手邊是柔軟的抱枕,和散發(fā)著淡淡桂花香味的香薰。味道散得房間里到處都是,將她整個人緊緊包裹起來。
她以為這樣能讓她好點。
可事實是,睡眠還是斷斷續(xù)續(xù),一晚上都在被一個夢折磨。
夢里她畫著女孩的畫像,一遍遍不停涂改,怎么樣都無法還原心中的樣子。
想到這她看了看旁邊書桌上堆起來的畫紙,竟然分不清是夢還是現(xiàn)實。
房門被“咚咚”敲響,聲音悶而低沉。
“小姐……您起來了嗎?”
傭人的音量放的很低,日常沒少聽家主罵冰尤驕縱,因此對她表現(xiàn)地格外怯懦。
聽里面沒回應,正準備再敲。
門突然向內打開,冰尤穿著真絲睡衣站在面前。
傭人瞬間害羞地低下頭,不敢正眼看她,嘴里磕磕巴巴地憋出一句話。
“那個……門口有您的快遞,挺……挺大的,我們都沒敢拆開,所以只能叫您起來……”
“挺大的?”
冰尤拽了下吊帶裙外的外搭,緩步走下樓梯,傭人緊緊跟在后面倒著小碎步。
門廳大概是擠著全家上下所有的男女工,圍在一起七嘴八舌地猜測包裹里的東西。
看到冰尤下來后抖自覺地閉上嘴退了一步。
不怪他們,快遞確實大。
長方形狀,幸好夠扁,不然進門都夠嗆。
再三確定快遞上的署名是“冰尤”兩個字后,她在空中伸出了手。
眼尖的傭人自覺遞上一把裁紙刀。
她利落地順紙殼箱的中心線劃開,連接紙板的膠布一點點斷開。
順滑的切割聲結束后,她收起刀刃,用手指揮兩個力氣大的男傭人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