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便決定他們一家三口一起留下面對,讓時爺爺他們帶人坐船離開。
時爺爺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跟孫子出事,可不管他怎么勸說都沒用,后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時父打暈帶走。
本來也想把時彥一起帶走的,但奈何時彥太過機靈,根本就沒給時爺爺下手的機會。
其實當(dāng)時要是真將時父帶走了也好。
可事實卻是時父半路在船上醒來,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被帶走后,便又再次逃了回來,只是卻不幸掉入大海喪了命。
而這邊時家的離開,終究還是連累了時母的娘家。
同樣被人盯上的還有時彥。
畢竟時家經(jīng)營數(shù)十代,肯定積累了龐大家產(chǎn)。
即便舉家搬離,也不可能將家產(chǎn)全部帶走,所以作為時家僅剩的繼承人時彥,自是成了重點關(guān)注對象。
在這種情況下,時母一面要照顧娘家,一面又要護住兒子,整個人忙得心力交瘁,連為亡夫哭喪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在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她根本就無力改變時彥資本家狗崽子的身份。
所以最后為了護住時彥,也為了保住娘家,她只能委身于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京市革委會小領(lǐng)導(dǎo)的宋文華。
盡管她心里清楚知道宋文華的目的不純。
但為了家人,也為了借力打力,她必須選擇依附于一方勢力。
聽著時彥的訴說,林染的心也跟著一起起起伏伏。
從一開始的高高懸起,到后面的復(fù)雜酸澀。
那一年時彥才五歲??!
用家破人亡、物是人非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她都不敢想那時候的時彥剛踏進宋家被刁難時,心里該有多委屈、多難過!
時母說他懂事,宋瑤也說他從小就懂事。
可林染看到的卻是一個五歲小男孩,為了不讓母親為難,努力給自己套上了一件堅強懂事的外衣。
大概就只有夜深人靜時,他才能有機會偷偷躲在被子里無聲地流淚,心里瘋狂懷念自己曾經(jīng)的家。
見林染一直沉默不語地盯著自己,時彥心里滿是忐忑,他有些猶豫地開口。
“你要是介意我家是資本家成本的話也沒關(guān)系,我……”
“你想怎么樣?準(zhǔn)備放棄追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