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的太過理所當然又蠻不講理,虞舟忍不住撲哧一笑,心底的小落寞仿佛被風輕輕吹走,只剩軟軟一片。
她師姐安慰人的方式,真是別具一格。
如果可以,她確實想讓母親見見她。
她的好對手、好師姐,以及好朋友。
但不是現(xiàn)在,啟玉還在等她們呢。
于是虞舟回牽住對方的手,眼底藏有笑意:
“師姐,我沒事?!?/p>
“今日太過匆忙,我想做足準備之后,再與師姐一同去見母親?!?/p>
“到那時,師姐還愿與我一同前去么?”
岑世聞眼睛微微發(fā)亮:“當然?!?/p>
她又哼一聲:“你是想著虞啟玉,可不是因為今日匆忙?!?/p>
虞舟耐心給她解釋:“啟玉師姐特意前來邀約,不能寒了她的心?!?/p>
“時候不早了,我們快些找她匯合吧?!?/p>
“”岑世聞才不想管虞啟玉的心是冷是寒,可虞舟的手心特別暖,她忍不住收緊五指,勉為其難地點頭,“走吧?!?/p>
一路上,兩只手依舊緊緊相牽,沒有分開。
摸著對方帶著薄繭的指腹,岑世聞循著指間空隙,一寸寸、一個個地,悄悄將自己的手指盡數(shù)擠進去。
然后——十指相扣,牢牢握住。
心跳也快上幾分。
虞舟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垂眸看上一眼,嘴角不禁輕輕勾起。
說不上為什么,但她喜歡這種牽法。
就好像,將自己完完全全托付給彼此
這樣的想法閃過腦海的瞬間,心臟猛然一縮,緊接著熱意涌上雙頰,一切聲音仿佛漸漸遠去,耳邊只有咚咚、咚咚、咚咚
雜亂,又劇烈的心跳。
另一只手忍不住撫上心口,虞舟又悄悄看了一眼相牽的雙手。
她師姐常年使槍,手心與指腹都起了薄繭,摩擦間生出癢意,可這股癢意又仿佛從心底生出,纏上心臟,密密麻麻,無論如何也止不下去。
她師姐總會讓她變得這么奇怪。
為什么?
數(shù)不盡的回憶爭先恐后闖入腦中。
只有彼此的擁抱,似有若無的距離、交纏的呼吸,灼熱的話語,無可奈何的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