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縮了。
她是一個膽小鬼。
虞瑛拂開岑雨眠的手,語氣冷硬起來:“你們走吧,我沒什么好說的?!?/p>
說完調(diào)整好跪姿,繼續(xù)閉目。
見對方打定主意不再理會她,岑雨眠無法,只好與隨之走上前的虞舟交換下眼神,暗暗點了下頭,悄悄出了門去。
虞舟接到她給的暗號,待她掩好房門,慢慢開口道:“虞瑛師姐,我和眠眠來時,在門口遇見了邱白師姐?!?/p>
虞瑛沒有反應(yīng)。
虞舟繼續(xù)道:“我們本想讓她一同前來,她卻說,是師姐你不想見她?!?/p>
“阿瑛師姐,我們四人自小一起修煉、一同長大,阿瑛師姐如同長姐,事事掛心,我們都銘記在心?!?/p>
熟悉的稱呼讓虞瑛緩緩睜開眼,語氣難免落寞:“往事何必再提?!?/p>
“……你也走吧?!?/p>
虞舟似乎被這話刺了一下,心底泛出一陣苦意,想好的說辭怎么也說不出口。
來的路上,岑雨眠已經(jīng)同她說了自己的猜想——虞瑛的隱瞞可能與邱白有關(guān)。
虞舟贊同她的想法,她與虞瑛相識多年,知道她并非出賣她人茍且自己之人,若她的隱瞞是想保護(hù)誰,最大的可能,便是邱白了。
正巧兩人在門口遇到邱白,從她口中得知虞瑛不愿見她,猜想更篤定幾分。
她本該按照與岑雨眠事先說好的那樣,由她先軟化虞瑛的態(tài)度,再讓邱白進(jìn)來,曉之以情勸虞瑛說出真相,事情便能得到解決。
可看到虞瑛這般,她心里實在不好受。
虞瑛長她六歲,在邱白和虞啟玉還未拜入家主門下時,兩人便一同修行了六年。
虞瑛寡言,她亦少語,大多數(shù)是各練各的,直到家主讓兩人互相切磋,輸者要在寒冷的三九天里站上一整天。
她
棒打鴛鴦(其實不是棒打是鞭子打)
“你是說,當(dāng)時你和姐姐都躲在柜里,只能聽到有‘啾啾’聲?”
禁閉室外已不見邱白身影,虞舟便將經(jīng)過全都告訴岑雨眠,聽對方這樣問,她點下頭,想了想又猶豫著補(bǔ)充道:“大概是……喚小動物那般聲音?”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接近的聲音了。
岑雨眠神情復(fù)雜地瞧了她一眼,左右望望沒有人,才悄聲問她:“舟舟姐,她們……是不是在接吻?。俊?/p>
“接吻?”虞舟茫然地看著她,“什么意思?”
岑雨眠瞪圓眼睛:“就是親嘴兒!”
“親……?虞瑛師姐和邱白師姐?”虞舟嚇得后退一步,腦里一片混亂,“……絕無可能!”
連說話都打起了磕絆:“眠眠你、你再好好想想,她們、她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