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雨眠拿起它,低聲自語:“有點眼熟……”
是什么呢?
銀朧隨意瞟了眼,看清她手中牌子后豎瞳驟然一縮。
這是……
“魔族令牌!”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響起,岑雨眠攥緊令牌,終于想起來,她在書上看到過!
銀朧站直身子,周身氣勢凌厲起來,厲聲問白鳥:“你是從何人身上偷來的?!”
自從魔尊被斬首,魔族退回極東之境,已經(jīng)百余年未再有她們的消息,如今在她管轄的西島,竟出現(xiàn)了魔族的蹤跡,叫她如何不驚怒?
白鳥嚇得大氣不敢出,只敢瘋狂搖頭,她從來上下喙一合就是偷,哪能知道對方什么樣?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自己窩成一團,生怕給她安一個私通魔族的罪名。
一旁的岑世聞伸手拿過令牌,皺著眉看了又看。
確實是魔族令牌。
可是上輩子并沒有過從白鳥肚子里掏出魔族令牌的事。
上輩子……上輩子虞舟把香囊給她沒多久,她們就來了妖獸山,接著香囊便被白鳥偷走,這次她遲了兩年才來,難道魔族是在這兩年間過來的?
“島主稍安勿躁?!贬缆勛鰬T家主,倒也會主持大局,“這令牌我?guī)Щ厝俗?,今日的?xùn)練還請島主知會各妖,提前結(jié)束,還有……”
她拎起白鳥:“這鳥妖,我也得帶回去?!?/p>
白鳥可憐地啼叫一聲。
銀朧攏攏頭發(fā):“……我同你一起去?!边@事發(fā)生在她地盤上,她總不能當(dāng)無事發(fā)生。
岑世聞點頭,銀朧自愿去最好。
她把白鳥扔給邱白,一馬當(dāng)先下了山。到了山腳卻沒立刻走,等另一邊人流吵吵嚷嚷地出來時,從中精確無比找到了虞舟。
岑世聞還生著悶氣,一言不發(fā)走過去,將手里攥的東西往對方懷里一揣,然后哼著睨她一眼,昂著頭走了。
虞舟下意識兜住懷里的東西,低頭一看,竟是她前年在妖獸山丟失的劍穗。
與岑世聞的香囊用的一色的黃漸綠的絲線。
她再一抬眼,岑世聞的身影已然遠(yuǎn)去,只留那香囊在她眼前蕩來蕩去。
岑世聞一直把那香囊?guī)г谏砩稀?/p>
虞舟垂下眼看著劍穗,嘆了口氣。
岑世聞到底什么意思?
但她還是取下了原先的劍穗,默默系上新的劍穗。
沒有其它的意思,虞舟想,她只是不給岑世聞?wù)也绲臋C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