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虞舟:“舟舟姐也去吧,多個人多份主意嘛?!?/p>
岑雨眠少見的難為成這樣,虞舟預(yù)感此事不妙,拉住岑世聞道:“這邊光線昏暗,看不真切,去我那里吧?!?/p>
虞舟的住處離得更近些。
岑世聞小聲嘖了一聲,卻還是放下了手:“走吧?!?/p>
路上,岑雨眠簡單說了一下前因后果。
“我下午不是去了藏書閣么,路上恰好遇見了念錦的另一個侍從,端著這掌盤。那個侍從除了在念錦剛來那日出現(xiàn)過,其它時候都沒見過,我就比較奇怪,便上去問了一嘴?!?/p>
“那侍從整個人都陰森森的,若不是周圍人多,我也不敢與她搭話。她說她奉念錦的命給姐姐送東西,我還有點奇怪呢,想著多半就是掌盤上的東西了,便沒再問?!?/p>
“我都想走了,可她突然問我要不要看看這里頭是什么,我說不看,但她很詭異地笑了一下,接著便把掌盤遞給我讓我交于你,我接過時忽然不知道哪來一陣風(fēng),將紅布全掀了起來!”
岑雨眠左顧右盼確定周圍無人后,緊張兮兮道:“你們知道這紅布底下是什么嗎?”
岑世聞橫她一眼:“賣什么關(guān)子?快說?!?/p>
“是、是一張狐貍皮毛!”
“”岑世聞面無表情,“這有什么稀奇的?”她當(dāng)年鎮(zhèn)壓妖獸暴亂,莫說狐貍皮毛,就是龍筋她也抽過。
岑雨眠緊鎖著眉頭,嘆了口氣:“那又不是簡單的狐貍,進(jìn)去說吧”
談話間,三人到了虞舟住處,在夜明珠照耀下,屋內(nèi)亮如白日。岑雨眠將掌盤搬到桌上,一把掀開紅布:“自己看吧?!?/p>
占了桌子一半位置的掌盤內(nèi),平整地鋪放著一張雜色的狐貍皮毛。
皮毛非常完整,四肢、尾巴、頭部全都不缺,毛色雖雜卻很有光澤,仿佛依舊存活在世間。
最引人注意是狐貍的臉部,一株妖冶的紅蓮從下顎處延伸至眼底,鮮艷至極。
岑世聞眉頭一跳。她還沒找上融雪,怎么自己先死了。
“怎么死的?”
岑雨眠搖了搖頭:“不清楚,我看到的時候嚇壞了,連忙把它蓋起來了,再抬頭看墨岱——就是念錦另一個侍從,已經(jīng)走了。”
她停了一下,小心說道:“我看這皮毛色澤亮麗,生機(jī)充盈,像是……剛剝下不久。”
“……”岑世聞只掃了幾眼便沒興趣再看,“扔了,穢氣?!?/p>
虞舟站近幾步,確定那確實是融雪的胎記后,臉色微沉:“念錦說要送的‘大禮’便是它?”
岑世聞隨意地坐在椅子上,聞言呵一聲:“大禮?一只雜毛狐貍的皮?不嫌寒磣?!?/p>
她掏出腰間剛到手的核桃小船把玩,對岑雨眠揮了
揮手:“別拿到我那邊了,你若是想要你拿去,不想要扔了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