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大家是故意在孤立你排擠你嗎?難道我們所有人不想和你好好相處嗎?你為什么總是表現(xiàn)得像一個受害者那樣,我們做了什么傷害你的事情嗎?你已經(jīng)享受了最好的待遇,還不允許我們表現(xiàn)出嫉妒嗎?”
“我從來就沒有不允許你們嫉妒我,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只是不想繼續(xù)當愛豆了。如果說我直接霸凌你,你是不是會更高興?你就想做一個毫無瑕疵的受害者,那我現(xiàn)在滿足你,出去和所有人說我欺負你了,去吧。”
虞月夜抬手把旁邊的桌子上的所有化妝品掃落,瓶瓶罐罐脆弱得很,落在地上就變成了玻璃碎片,芬芳的香氣彌漫開來。薛子衿和她對視了兩秒,尖叫著跑出去了,客廳里的人聲嘈雜,虞月夜的心情卻很平靜。
是的,她
第二天,虞月夜起得很早,昨晚睡得很好,但不如在狹窄的宿舍里的床上睡得好。擺脫愛豆生活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事,但那一天越來越近,她時刻等待著和鎂光燈說再見的那一天。
薛子衿抱著胳膊等著在客廳奚落她,因為昨晚吵得不夠盡興,一見到虞月夜就跳起來想說點什么,但經(jīng)紀人和攝影師已經(jīng)走進來了:“別聊了,坐車去公司,快快快,不要像個老太太!”
話一出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得不對,經(jīng)紀人捂住嘴巴環(huán)視左右,季泠然坦然接受經(jīng)紀人變成幼教的設定,第一個坐進車里。攝像頭在拍,薛閉著嘴巴不好罵人,在鏡頭面前賣了個萌然后坐上車霸占了季泠然身邊的位置。沈舒意和白晝一前一后地上車,虞月夜連眼神也沒給攝影師就上去了。
經(jīng)紀人猜出她心情不佳,嘆一口氣跟上去。公司希望虞月夜回心轉意,但如果沒法續(xù)約,還是退圈比較好,也省得公司買水軍抹黑她。明明是自家一手挖掘培養(yǎng)的人才,憑什么跳槽到別的公司呢?在年輕且人氣高的時候選擇退圈,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多少人求神拜佛也得不到她這樣的好命,她卻把這樣的命運棄如敝履。
“有沒有吃早餐?我這里有牛奶和小面包,吃一點墊墊肚子?!?/p>
“我吃過了?!?/p>
沈舒意大概是自己弄過健康沙拉吃了,她算最省心的一個成員,有分寸,會說話,也能迎合粉絲扮女同。經(jīng)紀人投去贊許的目光,剩下的成員也陸陸續(xù)續(xù)從她手里接了草莓牛奶和小面包,只虞月夜閉上眼睛假寐,經(jīng)紀人也識趣地不開口打擾她。
“到了,下車吧?!?/p>
行程未公開但還是有粉絲能猜到她們會來公司協(xié)商新專輯,公司樓下也長期蹲著數(shù)量不少的代拍,她們一下車就吸引了人群,他們甚至在攝像頭上擺著可愛玩偶來引起她們的注意,薛子衿順勢就看過去,粉絲一片尖叫聲。
“薛子衿笑一下!”
她心情好的時候還是愿意和人群互動的,哪怕不是粉絲,薛子衿聽話地露出標準的愛豆營業(yè)微笑,沖旁邊等待的人招手。剩下的人也稍微互動了一下,避出黑臉圖,只虞月夜態(tài)度如常地走了過去。
擠在電梯里這樣狹小的空間里,彼此都去看兩旁的近似鏡子的內壁,糾結自己的妝發(fā)是否一絲不茍,薛子衿余光看見虞月夜依然抱著胳膊面無表情,想要開口嘲諷她兩句又被季泠然阻攔了:“安分點吧。”
她什么時候不安分?
薛子衿想要反駁,但經(jīng)紀人投過來哀求的目光,她不甘不愿地閉嘴。白晝還在和沈舒意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討論什么冷笑話,笑得前仰后合。季泠然在看虞月夜的臉,對方的脾氣喜怒無常,她擔心對方在會議室里大發(fā)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