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瑛成為新帝,親自斬殺了舊黨余孽。將軍之子看著親人父母的頭顱滾到腳邊,目眥欲裂,生生嘔出一口血來:“殿下,罪民但求一死。”
他仍然在叫她殿下,但沈瑛并不惱火,她輕笑一聲:“你怎么知道朕不會讓你死?”
她并不介意那些人的鮮血染污她的龍袍,手起刀落,連面上都濺了幾滴,如同美艷嗜血的厲鬼,她把刀用絲帕擦凈,溫聲:“天下只能由女人做帝王,只能姓沈?!?/p>
她把臟帕子扔在地上,用鞋碾了過去,背影如同她年少時孤傲狠絕。為延綿子嗣,她納了許多男美人,面孔清秀有之,姝麗有之,連面孔似將軍之子者也有之。
翡翠留在她左右,被相似面孔嚇了一跳,沈瑛笑著拍手,直言美人相像乃常有之事。不過數(shù)年,京中流傳話本,女帝對反賊一往情深,初見時未覺情動,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女帝被俘時,他跪在最毒的日光下滴水不沾,求母父放她一條生路。他說,只要二人成婚,他便能名正言順地繼承大統(tǒng),坐穩(wěn)江山。
他相信自己會善待沈瑛,他愛慕沈瑛多年,在鬧市里上前規(guī)勸也是希望太子殿下將自己看在眼里。
沈瑛薄情寡幸,她明白得太晚了,只能在每一個夜里流著眼淚思念被她殺死的心上人,冷著臉上朝,擁有如畫江山卻再也找不回心上人。
讀到這樣的話本,沈瑛想起女帝,她年幼時也聽宮女太監(jiān)們提起那個意圖謀反的狀元郎,而她生父有一樣的如花面龐。
她被好奇心折磨了一段時間,還是抓著女帝的龍袍發(fā)問:“母皇愛那個狀元嗎?他們都說母皇對他用情至深,讓孩兒也覺得困惑?!?/p>
因為母皇不愛她的生父,愛她,太子女瑛根本不覺得她過得可憐,也不同情面目模糊的生父。
一個沒有權力的人,誰稀罕他的愛呢?對她的人生也沒有任何助力。
“愛呀。但母皇也愛貓兒狗兒,死了還能抱一只新的,一個男人算什么?”
女帝摸她的腦袋,沈瑛在女帝期待的目光中用力點頭:“兒臣知道了。”
愛男人要像愛一只貓兒,不能愛得太重,貓兒會跑,而男人骨頭輕,愛重了會自命不凡。
她不在意那本話本,把它當做無足輕重的笑話,但百姓愛聽這樣的故事,他們沉醉其中。
“這個電影還挺有意思的?!?/p>
“女主好帥哦!”
“好想做沈瑛的狗!”
結束時,觀眾們起身討論劇情,宋疏星跟在她們后面悄悄地聽,所有對虞月夜的夸獎都像在夸獎她。
她的愛豆就是有這么好!
即使各自發(fā)展,六芒星一年也還會回歸一次。她在舞臺上表演時,宋疏星就坐在臺下仰望著虞月夜,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被巨大的幸福淹沒。表演結束,舞臺上的成員守在一起等待新年倒數(shù)的鐘聲。宋疏星想起自己笨拙的過去,每次跨年都在微博上給虞月夜發(fā)祝福,有一年在老家里網(wǎng)絡不好,只能在備忘錄里卡著點打下那些包含真心的話。
【認識的時間又多了一年,希望這個世界能夠對你更好一些,希望你能夠覺得幸福,寶寶】
舞臺上的虞月夜在和其他粉絲打招呼,宋疏星仰著頭看她,一點也不覺得累。虞月夜捕捉到她的目光,看向她,那一瞬間她還是變成了膨脹的氣球,差一點就要baoz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