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與川靠在床頭,很虛弱的樣子,淡淡道:“也說不定,有的人打個噴嚏就沒了?!?/p>
“那只是個別的,”林渺說,“你好好聽醫(yī)生的話就沒事。”
霍與川看著他,問:“你是不是要走了?”
林渺轉(zhuǎn)開臉,別別扭扭地說:“不然我留在這兒干嘛?”
霍與川還是那樣看著他,說:“那還是讓小鄭打聽一下,埋哪里”
“霍與川!”林渺喊道,“你好麻煩啊!”
他氣乎乎往外走,“我等你燒退了再走,行了吧?”
他下了樓,生氣地又吃了一頓。
等他再上樓時,霍與川已經(jīng)睡著了。
林渺站在床頭旁,看著他熟睡的臉龐,想起上一次霍與川發(fā)燒,好像都是去年的事了。
他很少生病,但每次感冒發(fā)燒都比較嚴重。
那時,他也是這樣,吃了藥昏昏沉沉地睡著。
下了晚課回來的林渺坐在床邊,摸摸他的額頭,又摸摸他的手心,覺得還是有些燙。
霍與川不止比他高,手也比他大,常年的運動健身鍛出了結(jié)實的臂膀,寬大的手掌沉穩(wěn)有力。
林渺從他的掌心摸到他骨節(jié)分明的五指,羨慕地探出指尖撓了撓。
然后,那手忽地一動,一把攥住了他的亂撓的手指。
林渺抬起頭,見霍與川安靜地看著他。
“你怎么樣?”林渺問,“還難受么?”
霍與川“嗯”了一聲。
“陳姨說你已經(jīng)退燒了,”林渺說,“可摸著還是有點熱啊,我再給你量一量吧。”
他跑出去找溫度計,量完發(fā)現(xiàn)霍與川確實不燒了。
“溫度正常了,”林渺幫他蓋好被子,安慰道,“藥也吃了,很快會好的?!?/p>
霍與川點點頭,可眉頭還是皺著,大概還是不舒服。
林渺也沒辦法,又不能替他難受,想了想,覺得轉(zhuǎn)移一下霍與川的注意力,或許就沒那么難受了。
“還沒到睡覺時間,”林渺趴在床邊說,“你要是不困,我給你講故事吧?!?/p>
霍與川帶著濃重的鼻音問:“什么故事?”
林渺清了清嗓子,說:“森林里有一只小獅子,長了三個耳朵。它覺得自己跟別的獅子不一樣,像個怪物,就害怕地找了個洞躲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