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的手慢了下來,筆停在紙上,黑色的筆墨在筆畫的末端蔓延開,留下一個散開的黑點。
魏尋回過神來,盯著這個墨點,皺起了眉,筆一動,把這個不太完美的字用一道斜線劃掉。
隨后想到小啞巴在她手掌上寫的字,魏尋眉頭松開,傻笑起來。
哄了就哄了吧,我樂意。
文瀟瀟回到教室,卻沒看見剛剛說要回教室有事的張百秋。
中午在教室里學(xué)習(xí)的人要比高二的時候多很多。
文瀟瀟掃了一眼,要更加努力學(xué)習(xí)的決心越來越堅定。
她坐到座位上拿起桌上的水杯,搖了搖,只有底下傳來極小幾聲水碰到杯壁的悶聲,杯子空了。文瀟瀟忽的有些恍惚。
她很久沒有接過水了,和魏尋做同桌以來,魏尋接水的時候總是幫她也會接一杯,所以她的水杯鮮少有空著的時候,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
心里陡然升起悵然若失的情緒。
第一天很忙,忙得她來不及去想魏尋,突然閑下來了,她和魏尋不在一個班的實感卻如此清晰可見了。
班上筆在紙上發(fā)出的唰唰的聲音拉回了文瀟瀟的情緒。
她重拾精神,拿起水杯起身去接水。
在門口與張百秋碰了個正著。
張百秋臉上沒有了平時溫和的樣子,面無表情,渾身散發(fā)著冷冽的氣息。
見到文瀟瀟,她驟然掛上一副笑,“瀟瀟你去接水嗎?”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張百秋驟變的表情,文瀟瀟感覺有點不舒服。
文瀟瀟點了點頭。
“我水杯也沒水了,等等我,我們一起去吧。”張百秋說完,就往座位那邊走去了。
看著張百秋大步走向座位的背影,文瀟瀟心想,或許是她想多了。
兩人拿著水杯,并排往飲水機(jī)的方向走去。
張百秋聲音非常好聽,聽她說話可以說是一種享受,也非常會找話題,知道文瀟瀟因為大腦語言中樞問題不能說話,所以總是問她一些是與不是的問題,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她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