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各個角度為江落月制造黑料。
正當她滿心疲憊,
不斷反推前因后果時,江逾已經推開了門。
已至深夜,
病房內只有江憐言一人。她穿著過于寬大的病號服,
或許是哭的太久,雙眼腫脹,
此刻正在觀看芭蕾舞劇。
舞者在舞臺上旋轉一圈又一圈,
臺下的掌聲回蕩在病房內,
她目露向往,
須臾,
視線又垂落在自己被包扎的膝蓋上。
見到江逾,江憐言才驚醒般,
勉力勾起一個笑,
親切叫:“姐姐?!?/p>
可聲音依舊是怏怏的,
江逾滿心不忍,
環(huán)顧四周,皺緊眉:“周若年呢?她就是這樣照顧你的?”
幾天前,
周若年信誓旦旦,稱江憐言條件優(yōu)渥,只是缺少曝光機會。在此前提下,她推薦了《討厭我》這檔直播綜藝。見綜藝數據極其優(yōu)秀,討論度也極高,江逾沒有拒絕。
誰能想到,這檔綜藝極度排外,想到江憐言被幾人無視的場景,江逾有些難以呼吸。
“周姐去休息了。”江憐言輕聲道,“她照顧了我一天?!?/p>
說到這,她聲音突然又漫上幾分哭腔:“舞團聯系我,和我約排練的時間,可是我現在……”
江逾冷笑,不是周若年,江憐言會變成現在這樣嗎?她心中惱怒,卻又不好表現出來,怕嚇到江憐言,強忍著情緒安撫道:“在你傷沒好之前,舞團不會繼續(xù)巡演,這件事我會處理?!?/p>
陸茵推推眼鏡,清楚這件事大概率落到自己身上,識趣地走出病房。
只剩下兩人后,江憐言抽噎著伸出手。這對江逾是個極其熟悉的動作,每當江憐言感到委屈,她都會主動尋求自己的擁抱作為安慰。
直到今天,江逾依舊難以想象,那個小時候緊跟在她身后跑的女孩,已經長大成人到這種模樣。她撫摸著江憐言的后背,低聲安撫。
直到江憐言哭累了,江逾為她擦去淚水,才露出今天第一個真心的笑。剛想安撫句,手機驟然響起尖銳的來電音,那是個陌生號碼,被接通后,充滿攻擊性的咒罵如潮水般涌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