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不覺斂起笑意,走出門,將門關(guān)上的下一秒,冷淡道:“老鼠就是老鼠?!?/p>
既愛偷吃別人盤中的美食,還愛在這種地方陰暗地偷窺,真惡心。
這樣輕蔑的態(tài)度,是絕不會出現(xiàn)在寧扶光身上的。
過去,為了在江落月眼前故作溫良,即使她再視人為無形,也會凡事都給予回應(yīng)。
能讓她突然這樣直白地轉(zhuǎn)變態(tài)度,虞驚棠只能想到一個原因。
寧扶光和江落月的關(guān)系變了。
再想到剛才那么親密的姿勢,江落月似乎還吻了寧扶光……她們在一起了嗎?
只是想到這個可能,虞驚棠已經(jīng)覺得呼吸不暢,她卻還是強忍著,冷冷反問:“你做了什么?”
“這是我和落月間的私事,我沒興趣也沒有義務(wù)告知你實情,”寧扶光冷淡道,“如果只是這么無聊的問題,你可以下樓去等她了。”
這樣彰顯主權(quán)的回答,虞驚棠臉色更加難看:“她在里面,為什么不自己見我,而是要你傳達?”
寧扶光冷嗤,回擊的毫無猶豫:“因為我不想讓她見到不想見到的人?!?/p>
她說的隨意,只是什么難聽說什么,虞驚棠卻仿佛如遭雷擊,真的怔愣片刻,讓寧扶光意識到,落月或許真的曾經(jīng)對她說過這種話。
可發(fā)生什么事,虞驚棠又做了什么,才會讓江落月口出惡言?
想到江落月昨夜的晚歸,寧扶光臉上的不耐與厭煩逐漸加重,敵意也越發(fā)濃郁。
“你對她做了什么,她如果不想計較,我也會讓自己不去在意。”寧扶光盡力讓自己平復(fù)心緒,方才開口,“但以后,還請虞小姐注意分寸,離她……遠一點?!?/p>
……離她?
這兩個字仿若一針鎮(zhèn)定劑,讓虞驚棠在耳邊不間斷的嗡鳴與即將失控的心跳聲里逐漸找回理智。
如果寧扶光真的和江落月在一起了,用詞怎么可能這么客氣?她一定會直接宣告主權(quán),讓其她人連‘奢求’的想法都不敢有。
可她卻刻意拿腔作調(diào),故意模糊二人的關(guān)系,還不讓江落月見她。
像是在溺水中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虞驚棠冷靜地反擊:“沒有見到落月前,我不會離開。”
“何況?!彼D了頓,突然揚起一個笑,“你覺得,憑我和落月的關(guān)系,你們發(fā)生了什么,她會不愿意告訴我嗎?”
“我和她才是朋友。”虞驚棠盯著驟然冷臉的寧扶光,微微笑道,“最好的朋友。”
而在這期節(jié)目之前,寧扶光在江落月的社交圈里排在第幾位?又或者,她進入過這個行列嗎?
寧扶光不自覺收攏手心,克制住一閃而過的暴怒。
她的確被這幾句話煽動影響了,可如今的勝者分明是自己,虞驚棠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她?
還欲嘲弄,房間內(nèi)卻在此刻傳來江落月茫然的問詢:“寧扶光?你還在嗎?”
江落月很不解,只是看門外有沒有人這種小事,寧扶光為什么會離開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