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兩句轉(zhuǎn)移了江落月注意力,拌嘴間,江落月緊張的情緒也舒緩下來,逐漸開始去注意遠處的風景。
草坪廣闊,明亮的陽光將一切都照的明晰,這里不只她在騎馬,還有不少人被馴馬師牽來牽去。
一個人被牽是幼稚,但一群人湊在一起就變成了理所當然。
就在江落月逐漸適應馬的節(jié)奏時,她與一個被馴馬師領(lǐng)著的客人相遇了。
女人騎在她沒有選擇的那匹白色矮馬上,看著遠比自己高大不少的二人,注意的卻不是馬本身,而是一指付云清:“她叫什么?我剛才怎么沒在馴馬師名單里看見她?”
瞬間意識到被誤會了的江落月失笑。
她剛想解釋,付云清卻張口就來:“情侶雙騎,暫時不對外開放,不好意思。”
……情侶雙騎?誰和誰是情侶?
江落月倏地看向付云清,付云清卻毫無所覺一樣,還在和一臉艷羨的客人閑談著。
想起對方熱切的關(guān)心,一個不好的想法當即縈繞上江落月心頭。
——付云清不會也喜歡她吧?!
被三人的喜歡接連洗禮后,江落月沉痛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承受能力真的變強了不少。在面對這種顛倒三觀的事眼前,她的第一想法居然不是崩潰,而是該怎樣解決。
已經(jīng)三個了,真的不能再多了。
江落月抿唇,拽了拽韁繩,靜止的馬又走動了起來。
感受被牽引的力度,付云清隨意招手作為結(jié)束,抬起眼便對江落月莞爾一笑:“怎么,生氣了?”
江落月看她孔雀開屏一樣的笑,瞬間覺得先前無視的地方處處都很可疑。
以付云清火爆辣椒的臭脾氣,她心情不好連狗都要罵,為什么從沒罵過自己?
江落月一直以為,是自己走了狗運,成了付云清的朋友,被劃分進了安全區(qū)里。
但付云清對別的朋友這樣嗎?至少,從近幾年的新聞上看,付云清從未在私下拜訪過任何朋友,更別提一起去看舞臺劇,還是愛情主題的舞臺劇。
江落月沉默了。
她一直以為最安全的付云清,才是從最開始就明確表現(xiàn)了好感,從未隱藏的。
面對這個發(fā)現(xiàn),江落月說不出心情,她只是盯著付云清,直到女人眼底的笑變成了不解。
“怎么了?”付云清終于開始猶疑不定,“我和她說話太久,你不開心了?”
她沒想過江落月醋勁這么大,吃驚之外有些開心,剛想許諾自己之后不再這樣搭話,卻又想起江落月之前的所作所為,當即改變想法,故意道:“不開心才好?!?/p>
“不開心,才會知道我看你和她們講話是什么感受。”
江落月:“……”這是在吃醋吧。
這絕對是在吃醋吧。
可如果是在之前,江落月絕對會覺得這是一句抱怨,然后安慰對方,繼而兩人驢頭不對馬嘴地繼續(x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