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像那么容易就屈服的人嗎?!
沒錯,她就是。
啊啊啊啊啊她錯了!三太子求放過!胳膊真的好疼??!
“我……嗯,我……”
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那種奇妙的狀態(tài),更不可能直言自己根本就是奪了他原來那位義妹的舍,如今受了那心態(tài)和身體慣性的影響……白榆抬頭望了望哪吒的眼睛,發(fā)現(xiàn)他的戒備沒有一絲放松時,眼神也只好心虛地左右游移起來。
不管怎么說,這責(zé)任總的來說還是在她——或者,在她和老鼠精。
兩人的立場完全反轉(zhuǎn)了過來,之前還是白榆將哪吒半困在了她與椅子之間,現(xiàn)在就變成了她被對方卡在這點小小的空間里了。
白榆瞅見哪吒的另一只手也扣住了桌沿,在這樣的鉗制之下,她也就只能保持著半仰視哪吒的姿勢,兩人的身體比她剛才主動挑逗時還要緊密,然而那溢著點曖昧的氛圍早就消失無蹤。她靠在那兒一動都不敢動,生怕碰到啥關(guān)鍵部位讓人家怒火更勝。
“……罷了。”
如此僵持了一會兒,哪吒一面說著,一面眉梢挑了挑,松開他的鉗制。
“我料得你也該是還沒個正統(tǒng)的觀念,不然也難怪如來會委派我父子二人將你引上正途。你現(xiàn)在便去收拾行李,只帶精簡的便可,反正到時吃穿用度也少不得你的?!?/p>
說完這話,他便向后靠去,身體半倚著墻,眼睛也半閉著,一副“讓你去你就趕緊去”的架勢。白榆覺得哪吒有什么話要說卻未說,可這會兒哪來的膽子追根究底,立刻從這廳內(nèi)沖了出去,一直到回到自己那院落里都感覺心跳還沒穩(wěn)。
她,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尷尬。
除了尷尬就只剩下尷尬了。
就算是那時她失了心智,說出來哪吒能信嗎?更何況許久未取元陽進(jìn)而把主意打到了兄長身上,雖因為是義兄可能也不完全算得上大逆不道,可那人選是哪吒啊。
所以……白榆嘆了口氣,接下來……
跟著哪吒一并回去這條路怎么想都頓時變得兇險了許多。
若是跟他去了天界,白榆早知道李靖瞧不上老鼠精,所以,她能依靠的本就只有哪吒一人。當(dāng)初放了她一條生路還存著點仁慈之心的如來佛祖在西天呢,更何況人家放過一次就是仁至義盡了,根本沒有必要再幫她。
……于是,這唯一的一個人現(xiàn)在被她給得罪了。
雖然看哪吒的語氣及之后的話,他是因為她的言行而生氣,可事情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但問題就在于哪吒的耐心到底有多少,還沒發(fā)現(xiàn)老鼠精的身體會因為鴛鴦?wù)f的“長時間未嘗進(jìn)補(bǔ)”而有所反應(yīng)前,白榆一點都沒擔(dān)心過跟他走了以后的問題。事到如今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又身不由己、不受控制地做出了那樣的行為以后,白榆覺得,將來她的人身安全、哪吒的人身安全都很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