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他臉上的表情和期間沒有過大的動靜而言……
也許束哲真的是個有分寸的人?
白榆決定先不去想這些,她直接迎了上去,開口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緊張得嗓子有些發(fā)干。
“怎么樣?”
她問道。
束哲的視線在她臉上轉(zhuǎn)了一轉(zhuǎn),像是頗為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自己徒弟的表情。
然后他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該說的我也都說了,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只是告訴他一些事——而且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有什么負(fù)面的影響?!彼樕戏置鲗懼跋胍獑栁艺f了什么也沒門”,束哲又問道,“那么我再問你一遍,真的不跟師父走,而是留下來?”
白榆沉默下來。
她一開始被哪吒強行帶到這里的時候,想的總是怎樣才能從這里離開,而在束哲突然出現(xiàn)之后,第一反應(yīng)也是如此。
可心里的個中滋味只有自己明白,再加之之前束哲跟她的一番談話,她發(fā)覺到自己的想法……可能和她原本以為的并不一樣。
“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答案了?!彼吐曊f,“果然……如果就這么走了以后還是會覺得不太對勁。”
“我猜也是?!?/p>
束哲意味深長地笑笑,手指輕輕拂過她手腕,先前白榆怎么生拉硬拽也取不下來的乾坤圈就這么輕輕松松地被他如同退下一只普通手鐲那樣給退了下來。他將取下后仍然如同手鐲大小般的乾坤圈放在桌上,又顯得有些惆悵。
半晌后,他嘆了口氣。
“哎,徒弟長大了,感覺自己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白菜被拱了?!?/p>
……這什么比喻???!
你這么比喻哪吒知道嗎?!
——哪吒肯定是不知道的,束哲臨走前,又叮囑說他以后時不時也會過來,來探望探望他唯一的徒弟過得如何。
白榆很懷疑到時候的氣氛是不是還會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
然而就算束哲走了,有些沒解決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比如,白榆還是不知道她跟哪吒到底該如何相處。
自她坦誠身份過后,“哥”肯定是不能再叫了,那……“三太子殿下”?
她與哪吒仍然是之前束哲還沒來時的那樣,除了偶然碰面以外,雙方也都沒有刻意見面過。而其中有一次,白榆就試著用這個稱呼這么叫了他一下。
哪吒的眼神有點恐怖,應(yīng)該不是幻覺。
——那她還能怎么辦?。?!
白榆有心還想打探一下那天束哲跟他到底說了些什么,然而哪吒的表現(xiàn)根本沒給她這么做的機會。她覺得自己心里苦,打算那就一直窩在房里不動好了,反正這樣一來也就不用跟哪吒見面,但仔細(xì)一想又覺得這樣也不對。
如果她要這么做,那當(dāng)初為什么不直接跟她師父一起遠走高飛算了。
“斯圖爾特,”她沖剛好走到門口的小老鼠招了招手,“你去幫我從酒窖里搬壇酒過來?!?/p>
“哎?!?/p>
斯圖爾特滿臉的詫異:“大王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