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
興許是白榆現(xiàn)在的表情太過于咬牙切齒,以至于把對面坐著的舒克嚇得半個字都不敢說,等她注意到這一點(diǎn),連忙把自己臉上又換上了一個和善的笑容,可惜這貌似起到的只有反效果。
“大、大王,咱有話好好說,”舒克小心翼翼道,“別笑……成不?”
“行?!?/p>
白榆爽快地答應(yīng),收起了笑容,恢復(fù)了面無表情的狀態(tài)。
這也就是說,束哲打從一開始就知道她被哪吒帶到這兒來的事,不過對于唯一的徒弟被人身bangjia也就只是聽之任之……可他又主動給徒弟的手下指路過來……
這態(tài)度好謎啊。
雖說他從以前就是一副“你不要來纏著我,我隨便教教你就隨便學(xué)學(xué)”的樣子,對麻煩更是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但就如她的感覺一樣,該教的該負(fù)責(zé)的一樣沒少。這回……又像是不插手來管,又不是沒關(guān)注過動向,不然也不可能在舒克他們迷路的時候就出現(xiàn)來指點(diǎn)他們方向。
就她對束哲的了解來看,白榆是不相信他們只是單純碰巧撞上的。
“他怎么跟你們說的?”
“其實(shí)……”舒克一面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一邊回憶著說道,“因?yàn)樗瞾磉^幾次,所以他一出現(xiàn),我們就認(rèn)出是大王的師父,就求他來救大王。”
“……然后呢?”
“但是他說,情況恐怕并不是我們以為的那樣,還是讓我們先來這里找您問個清楚再說。又叮囑我們說,讓我們不要將見到他的消息告訴您,要是您問起我們是怎么來這里的,就略過他的出現(xiàn)就行?!?/p>
舒克說完就心虛地閉上了嘴,白榆當(dāng)然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當(dāng)時由于一時激動說漏了嘴的可就是他。
哪吒是她義兄這件事……她可從來沒有和束哲真正說起過。
唯一一次最為貼近的還是模糊地提到過她兄長,但根本沒提過那人是哪吒三太子。
這真是奇了怪了。
白榆思索之際,忽而聽見有人敲門,她瞥了舒克一眼,舒克立刻跑去開了門。而在見到門外身影時,他后退了兩步,又如同求救般的看向了還坐在椅子上的白榆。
啊……
在看見站在門口的人時,白榆也明白了他如此反應(yīng)的原因。
“哥,”她站起身來驚訝道,“你怎么來了?”
往常來說,在這個時間點(diǎn),哪吒應(yīng)該是不會來找她的,畢竟他主職也是在天庭呢邊,這所宅院就只是修來住住,兩人平時都是閑得無事可做,對哪吒來說,自然可以翻翻書打發(fā)時間。而白榆這邊……那滿目的繁體字和佶屈聱牙的文言語法,說實(shí)話,看著眼睛疼。
哪吒的臉色起初看著不太好看,白榆怎么也想不到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剛才離開的時候也沒發(fā)生什么會惹人不高興的事啊。
但緊接著,他視線在劃過那么一兩圈以后,神情又變得和緩了一些。
“只是碰巧想來看看而已,”哪吒這么說道,白榆卻感覺似乎不止是這樣,“有什么事非得關(guān)起門來說不可?”
……啥?
關(guān)起門來談天這事她以前好像經(jīng)常做啊,怎么現(xiàn)在突然……?
“其實(shí)我就想問一問他們當(dāng)時是怎么到這邊來的,”一邊這么回答道,她一邊忽然覺得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感,感覺眼下的氛圍兇險異常,“確實(shí)沒什么不能說的,不過也差不多說完了,姑且就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