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白榆心里有了那么一點點不平衡。
她猛地從桌邊起身,作勢要吹滅燈盞里的燭火。
“這么早急著熄燈?”某位三太子語氣平靜。
“早睡早起健康作息,”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白榆沒好氣哼道,“睡了,晚安。”
她也用不著吹,一個響指就熄了燈火,這么做的后果就是才邁一步就被旁邊的凳子差點絆了一跤。
也是她太著急了,白榆有些郁悶地想。
哪吒的胳膊還攔在她腰間,他動作很快,及時幫她穩(wěn)住了平衡。兩人維持著這樣的姿勢,誰都沒出聲,白榆自覺身體僵硬得不行。事實上她早有預(yù)感今天要發(fā)展到這一步,甚至方才的不平衡也都是由此而生,但當這真的到來,白·前女大學生·真沒什么經(jīng)驗·榆還是僵硬到了極點。
黑暗中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氣音。
他像是輕笑出聲,不過白榆也感覺得出來,他沒有表面上表現(xiàn)得這么若無其事。
頭上驀地一松,抽出的簪子讓長發(fā)盡數(shù)滑落而下。
溫熱的觸感落在她耳后,然后是脖頸,又漸漸向前。唇齒相合間,彼此的氣息都開始紊亂。
挑動舌尖,舐過齒列,兩人的技巧都不能說是有多熟練,可這索求的妄想又仿佛是與生俱來的本能。盡管只是錯覺,白榆又若有若無地冒出了那種感覺,在身體深處叫囂著想要更多。
適應(yīng)過黑暗后,能看清的東西比想象中要多。
后背陷入床鋪上柔軟的被褥,她仰視著正壓在上方的哪吒,眸中水光瀲滟,引得他又忍不住低頭去親吻她的唇角。
他還在不斷加深這個吻。
暗沉。
一縷光亮透過縫隙漏進白榆的眼里。
有點刺眼。
她試著抬了抬手指,
連指尖都泛著酸軟,肢體上的疲憊也讓她的大腦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屋內(nèi)還拉著窗簾,光線暗沉沉的,但凡在這種環(huán)境下醒來,總有種介乎于夢境和現(xiàn)實之間的粘稠感。
白榆用了半分多鐘的時間才徹底分開了膠著在一起打架的眼皮,神智清醒過來是在又一分鐘后。
她的胳膊沒什么力氣,
支撐著坐起來時,
白榆一低頭瞧見自己身上白色的褻衣,還有一瞬間的茫然。
“醒了?”
“……?。?!”
回憶起昨晚發(fā)生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