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期錄制結(jié)束,這一次,柏庭和裘易寒一起上了飛機,一起回家。
之前還沒什么,因為有了雪山上的一吻,裘易寒突然后知后覺不妥。
之前還能理直氣壯就是簡單借住,這下子完全就是不清不楚了。
“我覺得我還是搬出去比較好。”裘易寒深思良久道,“我們這樣不太合適?!?/p>
“是啊。”柏庭耷拉著眉眼,給對方留了一個落寞的背影,他點頭道,“畢竟我們的關(guān)系見不得光,什么時候前輩想我了就來看我,想不起我,我就只能等待……”
開車的陳修耳朵都豎直了,聽到他們的談話,瑟瑟發(fā)抖。
小心翼翼地抬頭想通過后視鏡看看情況,卻從鏡子里對上柏庭暗含警告的眼神,嚇得他一激靈,直接坐直了。
裘易寒無奈,嘆了一聲,還是堅持道,“我會盡快搬出去?!?/p>
“我不混圈,如果拍到對我其實沒什么,但你不一樣,你還年輕,不要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p>
理智告訴他對方說的都沒錯,但柏庭還是不高興。
被拍他其實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這件事對裘易寒的影響。
即使不混圈,花邊新聞一出來,必定會受到圍追堵截,畢竟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那么正當(dāng)。
柏庭也說不清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裘易寒的態(tài)度太模棱兩可。
“前輩,你會為我離婚嗎?”
“噗……咳咳……什么?”
正在喝水的裘易寒直接噴了一口,嗆得他嗓子疼。
柏庭眸子一暗,“我明白了?!?/p>
不是你明白什么了?
裘易寒無措地瞪大眼睛,只聽柏庭道,“我會乖乖等我前輩找我的?!?/p>
“哈?什么?不是……我……”裘易寒徹底說不出話來,他急于解釋什么,伸手扯住人的胳膊,一瞬間卻又失去了語言。
他看見了左手無名指上那枚刻入骨血的戒指。
裘易寒被燙了一下。
一種難言的窘迫和羞恥驟然襲來,右手迅速攥住左手,將那枚戒指蓋住。
他松開手,扭頭看向窗外,心臟微微抽搐。
裘易寒懵了,身體發(fā)寒,他知道他沒有家室,可是這枚戒指,卻好像明晃晃揭示了他的背叛。
如果接受了面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就完全和過去說再見?
那……
柏先生……
他一直以為八年,足以讓他百毒不侵,他也確實好像這樣,甚至他覺得柏先生已經(jīng)在他的生命里只有很小很小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