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開始漂浮雪花,如同柳絮紛飛,燈光也成了清冷的明亮。
舞臺中央的裘易寒一身白色西裝,坐在高腳凳上,麥克風(fēng)豎在身前,現(xiàn)場安靜,他的嗓音趨于低沉喑啞,娓娓道來。
“這是一首從未發(fā)表的歌?!彼戳斯创剑瑢χ_下展露出一個勾人的笑容,“但——我想唱給你聽?!?/p>
“夢里鋪滿雪花
我在山腳下凝望你的意氣風(fēng)發(fā)
白色的世界吞沒了一切
差一點就要爬上頂啦
怎樣才可以把你的記憶留下
這個世界的風(fēng)雪太大
雪花席卷著我墜下
要怎么樣才可以不必害怕
我想我看見你啦
可你不來我夢里啊
年輕的傷痛擁有代價
夢里的雪花被你踩在腳下
我不去想你了,可我們還沒有說再見
遺憾這只是夢
柏樹枝丫也開出了花
下一場,千萬不見不散啊”
千萬人里,裘易寒準確無誤捕捉到某個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fēng)的人的視線。
沖著那處清淺一笑,嘴唇微動,無聲道:“柏先生?!?/p>
柏庭讀懂了,他一瞬間想起當(dāng)時一起露營看日照金山,對方對雪山的熟稔,對雪山的恐懼,還有語焉不詳?shù)睦虾取?/p>
死亡之峰。
從那里下來,柏庭也脫了層皮,但他那個時候很傲,目空一切,過程并不輕松,也是九死一生,這口硬骨頭才被他啃了下來。
年輕的柏庭很喜歡這類極限運動,他喜歡挑戰(zhàn),在一切不可控因素之下,完全掌握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命運。
但他沒想過裘易寒會知道這些,并去效仿,他抿了抿唇,一瞬間有些惱怒,惱怒對方不珍惜自己,接著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