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得到回答,但總歸也沒有拒絕。
他年幼的哨兵蹲坐在床頭,手臂搭在膝蓋上,下巴擱在胳膊上,一雙黑沉沉的眸子,即使在黑暗里也閃爍著微光。
“還沒睡?要不要喝一杯熱牛奶再睡?”傅言聲音柔和,將牛奶放在床頭柜上,“長高?!?/p>
“難受,睡不著?!?/p>
長久沒有說話的嗓音十分沙啞。
“你是我的向?qū)??!?/p>
傅言點(diǎn)頭,不太明白這句話都含義,“嗯。”
“向?qū)Р皇强梢宰屛也浑y受嗎?”傅言注意到少年的眼眶微紅,不知道是難過還是熬的,少年臉色變換,最終扭過頭,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腦袋埋進(jìn)枕頭里,聲音悶悶的,“……算了……”
傅言意識到,這還是個孤僻又傲氣的少年,他頓時因?yàn)槎虝旱剡z忘對方而感到愧疚,同時升起了一種責(zé)任,他道,“抱歉。是我的疏忽?!?/p>
說著,傅言彎下腰,在少年額頭落下一個輕柔的吻,“睡吧,有我在。”
記憶里,因?yàn)檫@個吻帶著精神力,算是一個淺淺的精神標(biāo)記,少年很快便沉入夢鄉(xiāng)。
但這次不同,傅言離開的步子沒能邁出去,就被扯住了衣袖。
剛才還以自我保護(hù)姿態(tài)蜷縮著的人,一身的鮮紅躺進(jìn)他的懷里,拉扯著他的衣襟。
黑發(fā)變成了銀色,少年的身體驟然拉高,一雙眼睛半黑半紅,跳動著,閃爍著。
懷里的人張了張唇,“傅言,我疼?!?/p>
靳年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所以這是夢。
可是夢里的他說疼。
傅言猛地驚醒,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這個夢像是某種預(yù)兆,傅言緊緊捂著自己的xiong口,森森纏繞著他的脖子,也同樣十分躁動不安。
——
“還是不行嗎?”葉治焦急地扯住向?qū)пt(yī)生的袖子,這名向?qū)Ш徒甑钠ヅ涠雀哌_(dá)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