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年把人推開,冷著一張臉,眼神卻閃了閃,道,“別摸我頭?!?/p>
“你怎么有鑰匙?”
靳年看著人如同回自己家一樣熟練的動作,眉毛擰起,抱著胳膊,陰沉地打量著人。
傅言抬手,眼神無辜,雙唇抿著笑,“所以這應(yīng)該就是我和教官之間的緣分吧?!?/p>
他眉毛挑了挑,有些輕佻,一雙眼睛如同調(diào)情一般。
“呸!不要臉!”被忽視徹底的安德魯見不得傅言頂著自己長官的臉,做出如此猥瑣下流的動作,“年紀輕輕好的不學!盡走些歪門邪道!”
傅言這才把視線落在說話的人身上,上前兩步,拎起捆著人的繩子,將人提溜進屋,“差點忘記你了。”
靳年讓開位置,沖著人伸手,曲了曲手掌,“鑰匙?!?/p>
傅言將鑰匙交到人手上,腦袋靠著人的肩膀,眼睛眨了眨,“教官什么時候才讓我正式登堂入室?”
“我有這樣的打算嗎?”靳年扭頭沖著人挑眉。
“呸!”
伸手捏了捏靳年的肩膀,傅言對上安德魯鄙夷的眼神,打算先支開人,“教官不如先洗漱休息一會兒,這個人就交給我?!?/p>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打算,但也能明白,對方接下來的談話不想要他知道,靳年暗自咬牙,心里很不爽,卻還是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那就交給你了?!闭f著就上了樓。
直到靳年的背影完全消失,傅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打開精神力屏障,長腿邁著步子,兩步跨過地上的人,坐上沙發(fā),修長的腿在地上的人身上踹了兩腳,撐著下巴,臉上陰沉得可怕。
“說說吧?芯核哪里來的?文森特和你的關(guān)系?傅言的死你知道多少,參與多少?”
很奇怪,明明就是一個小白臉,但是對上對方那雙眸子,莫名讓安德魯心里一顫,似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就要脫口而出。
“報……”
媽的!
安德魯咬了咬舌頭,怒目圓瞪,惡狠狠盯著傅言,“休想從我嘴里知道一個字!小白臉,文森特的走狗!呸!”
對于安德魯?shù)奶翎?,傅言僅僅只是輕笑一聲,不見絲毫的怒氣,腳尖在人屁股上輕輕輾了輾,被作戰(zhàn)靴包裹的腳踝和小腿格外性感。
但這不是安德魯在意的,他在意的是對方說出的話。
“你屁股上的紋身,文森特知道嗎?”
“早就洗掉了?!卑驳卖斞劬ν蝗坏纱?,捂著屁股往后挪了挪,“你怎么知道的?!我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你到底是誰?”
“不如猜猜看?”傅言支著腦袋輕笑兩聲,“我知道你八歲尿床,十歲以為自己多長了個東西,想要切掉,還是你姐姐攔著,要不然現(xiàn)在可能就是個姑娘,還知道你為了給文森特求婚,花光了所有的積蓄甚至還借錢,買了一臺機甲,還在屁股上紋了文森特的名字,要在他生日的時候給他最好的禮物?!?/p>
“怎么樣?求婚還順利嗎?”
無視某人驚恐呆滯的表情,傅言頗為遺憾地眨眼,“看來不是很順利?!?/p>
“你到底是誰?!”
傅言上前拎起人的領(lǐng)子,臉上雖然笑著,卻有種風雨欲來的架勢,“我是誰?我是你口中的小白臉,走狗,不要臉的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