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cuò)?!备笛圆]有第一時(shí)間反駁靳年的話,而是順著人的話點(diǎn)頭,慢慢踱步到人的身邊,勾住人的手腕。
“陸明哲……真是你哥?”
靳年遲疑點(diǎn)頭,“論血緣的話,確實(shí)是。”
“我都不知道年年還有哥哥……”傅言摩挲著人的手心,聲音委屈,“三年朝夕相處,坦誠相見,我卻一直以為你是孤兒。”
“是我做的不夠好,導(dǎo)致年年不信任我,什么都不和我講?!备笛栽秸f越好像要哭出來,“我真沒用啊,枕邊人都不信我……”
靳年額角抽了抽,后背一身雞皮疙瘩。
因?yàn)槟昙o(jì)小了?所以才這么……嗯……嬌?
靳年一時(shí)間找不到形容詞,總覺得對方是不是也受了精神污染。
“你……不能正常一點(diǎn)?”靳年抽動自己的胳膊想離人遠(yuǎn)一些,卻怎么也抽不出來。
“年年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拉著人的手腕,十指相扣,將對方的手背送到唇邊,傅言輕輕吻了吻。
因?yàn)閹Я司窳Γ魂囁致楦袕氖直陈尤?,靳年悶哼一聲,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可以敏感成這樣。
將對方的反應(yīng)收入眼底,傅言眼睛閃過暗光,瞇了瞇,如同邀功一般,“怎么樣?我新學(xué)的,以后多試試……”
傅言挨著人耳語,“只要輕輕一碰,你就能……”
灼熱的氣息讓靳年耳朵一燙,猛地推開人,熱氣從耳朵直沖腦門兒,“流氓!”
靳年低咒。
“還有更流氓的?!备笛蕴拐\笑笑,“如果你不把陸明哲的事情告訴我,我就讓你現(xiàn)在試試?!?/p>
這樣的威脅……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靳年真的有點(diǎn)怕。
“其實(shí)也沒什么?!苯晏寡缘?,“我和他同父異母。但我從來沒覺得我們是一家人?!?/p>
靳年將自己母親和陸家的事情說給傅言聽,省去了自己獨(dú)自成長的那部分。
但傅言還是從對方的話里拼湊出了靳年的成長碎片。
他瞬間意識到自己錯(cuò)得有多離譜,他怎么會去懷疑靳年對他的愛呢?
靳年在成長過程中得到的愛少的可憐,他一直孑然一身,如同角落里默默生長的野草,撕扯開堅(jiān)硬的沙礫,日益茁壯。
沒有人教他什么是愛,沒有人教他怎樣去愛。
但他還是學(xué)會了。
并把這一腔隱晦的愛意,在自己都不甚明白的時(shí)候全部給了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