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裘易寒語塞,沉默著,左手發(fā)漲,連帶著心口,也酸澀著。
本不應該有這樣的怒意,他裘易寒是誰?他干嘛要管呢?可是盛錦鶴忘不了柏庭形容枯槁還放不下對方的樣子,他忘不了那個滿身插滿管子,說起裘易寒又是不舍又是擔心的眸子。
他怎么忘得了?
那么一個高高在上,強大理智的人,突然就墜入塵埃了。
而一切,都是因為這個人!
他可以允許對方一聲不啃地結婚,但不能允許對方和一個與柏庭如此相似的人在一起。
那是對柏庭的侮辱,是背叛。
絕對不可以!
“你以為你這些年為什么還過的好好的?沒有被人搞死?”盛錦鶴臉色陰沉,“你以為柏庭只給你留了遺產(chǎn)?給你鋪好了未來的路?”
“那是因為他對每個認識的人都打了招呼,他說他要你瀟灑肆意的活著,他要你是展翅高飛的雄鷹,他不想任何人成為你的阻礙?!?/p>
盛錦鶴繼續(xù)道,“他最后還說,如果你不愿意,也不要逼你,就讓你按照你想的方式——”
“好好活。”
“那樣一個人!”盛錦鶴激動地面容都扭曲起來,聲音幾乎哽咽,“我
柏庭一身銀灰色西裝,
手指在黑白琴鍵上翻飛,一束燈光打在他的側臉,如同墜入世間的精靈。
《月光》的曲調從指尖流淌,
讓人如癡如醉。
“我說,單總,
你這是哪里找來的人物?。俊敝心昴腥诵Φ靡荒樷?,“我何德何能?。烤谷荒苈犚姲赝ソo我彈曲兒哈哈哈哈……”
另一個人附和,
“是吧?想當年柏庭也是神仙下凡似的人物,要不是身后的家室護著,說不定得被人玩成什么樣呢?”
他們這些籠罩在柏庭陰影之下的人,沒少在柏庭手下栽跟頭,
柏庭在時,
恨得牙癢癢,
不能把他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