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生氣了,因?yàn)樽约翰惶托慕o他看?
作為人類,沈聿不得不承認(rèn)和血族有太多代溝。
他放下門板上的手,開始自己享受美味。但不放蔥姜蒜,
沒有鹽味的毛血旺吃起來實(shí)在有些味同嚼蠟。
沈聿機(jī)械的咀嚼著。
辣味劃過喉嚨,
帶起了一陣刺痛,
他無所謂地摸了摸脖子。
填飽肚子,
沈聿再次敲了敲門,“我去上班了,
不要外出,
有什么問題等我回來?!?/p>
一直沒聽見動(dòng)靜,沈聿在門上又敲了敲,聲音有幾分討好,
“可以嗎?大人?”
這次不再是沉默,
“隨你。”
沈聿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卻最終也沒說什么。
“咔噠——”
門被關(guān)上,
落了鎖。耳力過人的血族自然都聽見了,他猛地起身,打開臥室門,
客廳已經(jīng)人去樓空。
房子小也有好處,逼仄的環(huán)境不會(huì)讓人覺得空曠。
薩丁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走到客廳,在剛才沈聿坐過的地方坐下,似乎還慘留著那人的溫度。
桌面赫然壓著一張紙,用古老的文字寫著,“餓了可以先試試這個(gè),我很喜歡,也想要把美味分享給大人~”
薩丁看了眼蓋好的食物,將手里的紙揉成一團(tuán),猶豫了下,他又重新將紙展開,把上面的字跡反復(fù)看了又看,最后壓在桌上。
打開依舊熱乎的毛血旺,食物的香氣爭(zhēng)先恐后往鼻尖里鉆。
呵。又是這樣。
薩丁冷笑一聲,眼睛里閃過紅光,陰郁危險(xiǎn),但里面似乎還有一絲苦澀。
人類就是這樣,口蜜腹劍,他們嘴里總是能說出十分動(dòng)聽的話,像是蜜糖,但只有真正咽下去的時(shí)候才知道,是包裹著糖的玻璃渣子,扎得人肺腑都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