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是他從前從未接觸過的運動,在柏庭死后很長一段時間,無意間看見柏庭和登山隊的照片。
照片中的柏庭意氣風發(fā),臉上因為寒冷和缺氧微微泛紅,眼睛很亮,傲視群雄,他將雪山踩在了腳下。
于是一顆種子便在裘易寒心中生根發(fā)芽。可惜他似乎沒有對方那種天賦,年紀也不如那人那時年輕,三次都未曾登頂。
考慮到身體因素,他早就決定今年若是沒有登頂,便再也不嘗試了。
有遺憾,但他已經(jīng)能釋懷遺憾了。
時間會釋懷一切。
就像柏庭走了八年,他早已習慣了一樣。
“對了?!毕袷窍胧裁?,裘易寒從背包里掏出一疊明信片,背后都寫滿了字跡,“這是今年去過的地方,我就不一一介紹了,你自己看吧,下半年可能不出去了,接了個綜藝?!?/p>
“哦對,綜藝有個人和你好像?!?/p>
“柏先生,他不會真的是你兒子吧?”
明明喝的不是酒,裘易寒卻好像有些醉了,他呆呆地伸手觸碰那人的面頰,觸手冰涼,只有墓碑的溫度。
良久,一聲呢喃消逝在風中。
“柏先生……我有些想你了……”
柏先生啊,時間并不難熬,難熬的……是思念。
——
“阿嚏——”
洗完澡的柏庭沒由來打了個噴嚏,他連忙擦干水換了睡衣。
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屏幕,回家
“?!?/p>
界面彈出柏庭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裘易寒眉頭抽搐。
“哥,誰???”駕駛座的人覷了一眼,八卦之魂已經(jīng)在燃燒,
“什么時候談的小情人?也不和我說?”
“可能發(fā)錯了。”裘易寒反手打了個“?”過去。
“切。”男人撇嘴,“我是覺得哥你也老大不小了,
是時候也該找個人過日子,別一天天戴著你那個破戒指裝有家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