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可能簡單通過“訓(xùn)練走神”來分析赤司征一的睡眠情況,不過在聽到這句話后,真田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居然敢在訓(xùn)練的時候走神,這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壓低聲音,“以后我會每天督促他早睡的。”
幸村輕笑一聲:“這才是弦一郎。”
剛剛的真田就連他都覺得有些陌生了,不過,對方也似乎一直是這樣子——熱血堅毅,有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盡管一直看上去很嚴肅,內(nèi)心卻溫柔又單純。
輕井澤網(wǎng)球訓(xùn)練基地坐落在一片廣袤和靜謐的樹林之中,樹葉交織成一片天然的綠色屏障,將基地與外界的喧囂分隔開來。
整個網(wǎng)球訓(xùn)練基地都被跡部景物一個人承包了,據(jù)說將合宿地點定在這里后,赤司征十郎也想承包這個訓(xùn)練基地,不過被跡部景吾快了一步,只好往訓(xùn)練基地里投了些先進設(shè)備和各種優(yōu)渥的生活設(shè)施。
跡部大爺對此冷哼:“難道這些本大爺不會準備嗎?”
管家回復(fù):“先生說,要給赤司家面子?!?/p>
做事留一線,弟弟又突然要跑到輕井澤來訓(xùn)練,不讓赤司征十郎這個做兄長的出點力,估計他本人都能親自跑過來。
網(wǎng)球訓(xùn)練基地門口已經(jīng)停了兩輛大巴車,應(yīng)該是東京的冰帝和青學(xué)先到了。立海大位于神奈川縣,必須先做新干線來東京,才能乘坐大巴車到輕井澤。而四天寶寺位于關(guān)西的大阪,坐大巴車需要八九個小時,為了趕上和四天寶寺全程是坐新干線來的。
跡部大爺說了,搭乘新干線的路費他也包了!
冰帝舉辦的合宿就是財大氣粗,能夠不動用部門的經(jīng)費當然是不動用的好,大家也沒有跟跡部客氣。
赤司征一被叫醒時,腦袋還有些懵,他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眼神迷蒙。
“已經(jīng)到了地方。”柳拍了拍后輩的頭,“快下車吧,其他人都已經(jīng)下去了?!?/p>
“嗯?!背嗨菊饕粦?yīng)了一聲,坐在椅子上坐了十幾秒后,才慢吞吞地站起來,在柳前輩身后往車門走。
丸井:“哇!這里好漂亮?。。。 ?/p>
切原:“丸井前輩,快看那棵樹好大!”
柳:“好久沒有感受過這么新鮮的空氣了,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可以訓(xùn)練的山?”
胡狼:“文太、赤也,你們別亂跑,等等我??!”
赤司征一剛下車就聽到了前輩們聊天的聲音,他慢吞吞走到前輩們中間,停頓了一秒,將頭抵在眼前人的后背上,然后一動不動,安詳?shù)亻]上眼睛。
幸村微微一僵,眨了兩下眼睛,“征一?”
“再睡五分鐘?!背嗨菊饕粏≈曇糸_口。
幸村無奈地笑了笑,沒睡醒的征一醬膽子還真是大呢。
仁王一臉慘白地從旁邊路過,“誰給我靠靠?我要吐了。”
在大巴車里搖搖晃晃待了三個小時,下車后感覺魂都沒了一半,他腳步輕飄飄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柳生推了推眼鏡,“在下可以,不過……”
“謝謝?!?/p>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只腦袋就靠了過來,柳生挺了挺背,堅持將話補充完整。
“不過不能吐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