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赤司征一感到奇怪的是,自從伏渚先生來到他的家里,手機里“無冕”的聊天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亮起來過了。
吃過飯,伏渚先生為他放好網(wǎng)球錄像帶,便獨自回到了房間。
除了用餐和打掃衛(wèi)生時,大部分時間伏渚先生都會待在房間不出門。
有一次,赤司征一敲門后發(fā)現(xiàn)里面沒人應聲,所以自作主張地打開了房門。
撲面而來的是濃稠的黑暗,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一絲光亮也透不進來。而伏渚先生就坐在床邊,雙手搭在膝蓋上,低著頭。
似乎聽到了門邊傳來的動靜,男人猛地轉過頭來。
赤司征一說不清那種眼神具體表達了什么,但敏銳的直覺卻在為他敲響警鈴。
危險,十分危險!
就在他渾身僵硬,愣在原地無法動彈時,極致的危險又突然消失,仿佛只是錯覺。
“……抱歉,我剛剛在想事情?!狈敬蜷_了房間里的燈,聲音溫柔,“是有什么事嗎?”
“只是想問問冰箱里的冰淇淋,還能不能吃?!背嗨菊饕坏拖骂^,“是我打擾了?!?/p>
事后回想起來,赤司征一也不明白那一刻的感覺是不是真實的,興許是房間里的昏暗讓他先入為主,才會將“伏渚先生”往危險的人身上靠攏。
明明這個人一直都很溫柔。
赤司征一按專心的看比賽錄像。
自從那天之后,他再也沒有私自去打擾伏渚先生。每個人都有隱私,而伏渚先生身上的氣質看上去就感覺經(jīng)歷了很多沉重,他們只是雇傭關系,沒必要互相打探。
褲子的口袋有些硌人,赤司征一將里面的東西掏了出來,看到了5顆不同口味的泡泡糖。
這是丸井前輩給他的獎勵。
丸井前輩說,里面只有一顆是比賽獲勝的獎勵,另外四顆是他對后輩的喜愛。
胡狼前輩在旁邊感動地補充,由于被限制了食用甜食,所以這是丸井從自己的甜品余額里死死摳出來的。
盯著手掌上的泡泡糖好一會兒,赤司征一忍不住彎了彎嘴角,他突然對自己加入網(wǎng)球部有了一種實感。
東京的地區(qū)預選賽正在有序進行。
冰帝學園的表現(xiàn)依舊出類拔萃,除此之外,據(jù)說今年的青春學園也表現(xiàn)十分出眾。
“他們今年也招進來一個一年級學生?!蓖杈畬㈦s志拍在桌子上,“看看,據(jù)說是越前南次郎的兒子,天賦十分出眾?!?/p>
切原掃了一眼,“切,一個小鬼頭罷了?!?/p>
另外一個小鬼頭赤司征一抬頭看了他一眼。
切原“呃”了一聲,慌慌張張地舉起手,“征一醬,我不是在說你啦,他怎么能和你比?”
“赤也!”真田嚴厲地開口,“這種輕視別人的習慣什么時候才能改變?!”
“對不起,真田副部長?!鼻性趩实氐拖铝祟^。
赤司征一早就已經(jīng)習慣切原前輩和真田副部長每天的“吵吵鬧鬧”,他拿起桌上的雜志,認真地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