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向日岳人呆呆地站在球場上,手中的球拍無力地垂落在地上。他咬緊牙關(guān),低著頭,目光里充斥著不甘。
明明早就預料到他們很難獲勝,但真正看到結(jié)果的那一刻又覺得如果,如果能再來一次的話,他們,絕對……
絕對什么?
向日岳人突然有些迷茫,他這種實力,真的能夠戰(zhàn)勝立海大那樣的家伙嗎?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他努力睜大眼睛,擔心下一刻就要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
可惡可惡可惡!
忍足侑士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比分牌,過了兩秒,輕輕地挪開了視線。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走到向日岳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我們輸了,走吧?!彼恼Z氣一如既往的冷靜,但誰都能聽出其中的晦澀。
他甚至不敢抬頭看向場下冰帝的觀眾席,因為他們的部長一直坐在那里,而從友誼賽開始到現(xiàn)在,他們都沒能贏回一點尊嚴。
“本大爺?shù)淖饑啦恍枰磕銈儊慝@得?!臂E部突然站了起來,改變了他一直旁觀的態(tài)度。
或許他是被赤司征十郎的話說破防了,又或者看到自己有力的副手頹廢,讓他突然覺得開始不滿,他慢慢走到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面前。
“抬起頭來?!臂E部聲音華麗,但透露著前所未有的嚴肅,“就是一場友誼賽而已,冰帝難道輸不起嗎?”
……
比起冰帝那邊的愁云慘淡,立海大這邊依舊歡聲笑語。
仁王下場后,手下意識摸向赤司征一的腦袋,剛想開口調(diào)戲一下后輩,突然感受到一股刺痛的目光。
他愣了兩秒,順著感覺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他親愛后輩那位超級可怕,占有欲和控制欲都是十分強,并且和切原有共同話題的兄長正在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
赤司征十郎:盯——
仁王:哈。
仁王要是害怕怎么能叫仁王呢,這可是能將惡作劇的手伸到幸村頭上的人,只見他緩緩一笑,揉著腦袋的手下滑,摸到了后輩的臉上,順便捏了一把。
赤司征一疑惑地抬頭:?
仁王微笑:“puri~你真可愛?!?/p>
赤司征一害羞:“嗯?!彼舶l(fā)現(xiàn)了。
尤其是在人王前輩模仿他,讓他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到自己的模樣后(罒w罒),赤司征一對自己的可愛程度有了充分的認知。
赤司征十郎差點捏碎椅子上的扶手。
黑子哲也旁觀一切:冰帝昂貴的椅子……啊,沒事,赤司君很有錢(放心)。
兩場雙打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
接下來就是切原與冰帝日吉若的單打三。
比起前面穩(wěn)重的前輩組,這對比賽組合顯然是最“相看生厭”的,還沒上場兩人就開始互相攻擊。
一個狂妄囂張,眼里除了自己部門隊員外沒有其他人,跡部都能懟,更別提同年級的日吉若。
一個不管對誰都囂張冷酷,日常就是“以下犯上”,也完全看不上同年級的切原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