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越前南次郎愣了一下,他撓了撓頭,含糊道,“大概吧?”
歷史上覺醒天衣無縫之極限的人只有越前南次郎,而他也因為找到了自己的初心,選擇在奪冠前夕離開。
赤司征一:“那為什么我沒有?”
誒?
周圍不少人將目光看向赤司征一,表情有些奇怪,人家不是都說了只有找到初衷才能開啟嗎?真以為初衷那么容易找到?
赤司征一沒看懂別人的表情,但他也不太在意,只是依舊帶著疑惑地看向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大叔。
他并不覺得自己在打網(wǎng)球的過程中遺失了自己的初心。
初心這種東西每個人都不相同,但只有他們自己才能明白自己的是什么。因此,誰也沒有辦法說他已經(jīng)丟失了。
越前南次郎撓了撓頭,也不太明白怎么跟這名小小少年解釋,這種東西大概只可意會,不好說明……而且初衷可能是必要條件,但也不是全部條件啊。
但赤司征一從大叔的表情中明白了,過去只有越前南次郎覺醒過,所以大家都以他為標準。但想要開啟天衣無縫之極限,或許并非只有找到初衷這一種方法。
賽場上的幸村是在觀察越前龍馬一段時間后,眼神中最后那點驚訝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上天的確是眷顧越前龍馬的,能夠讓他在絕對無法翻盤的時候,又給他增加了籌碼,有了再次逆襲的希望。
而這樣的希望,也稍微讓作為對手的幸村感到有些不開心了。
“網(wǎng)球的快樂,的確值得追求?!毙掖宓吐曊f道,仿佛在回應對方,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他想起了自己在病房里的時光,那段時間光是回憶起來他都覺得有些窒息……很多事情不是只要過去了,就可以讓傷痕都消失。
他總是在病房里平靜地坐著,等待著隊友來看望自己,又看著他們成群結(jié)隊地離開。他期待他們給自己帶來一點活力,又會感到更多的痛苦和絕望。
他變成了最丑陋的自己,甚至對同伴產(chǎn)生了嫉妒,這些負面情緒讓他的視線變得更加黑暗了。
……有段時間,幸村甚至連畫筆都無法拿起。他不僅無法繼續(xù)打球,就連自己熱愛的美術也將就此失去。
網(wǎng)球的快樂?這是一種很有意思的說法,但和那段時間的痛苦比起來,他又覺得有些荒謬。
他可不是因為快樂這種東西,才從地獄里爬回來,經(jīng)歷痛苦的復健,最終站在這場比賽上的??!
他是為了勝利,為了不斷的贏下去!
幸村垂下眼簾,抬眸的一瞬間,眼神中閃過的銳利,甚至讓越前的思維都有些凝滯,他臉上還掛著之前的笑容,但表情有些警惕。
“啪——!”
網(wǎng)球再次飛速地劃過空中,兩人幾乎是同時出擊,球拍與網(wǎng)球接觸的瞬間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幸村的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球拍揮舞的瞬間,網(wǎng)球劃破空氣,速度快得讓越前幾乎無法反應。
越前猛地揮拍,雖然已經(jīng)盡力反擊,但球依然以極高的速度從他的拍面上掠過,直奔場地另一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