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不顧一切地沖向賽場,將對方拖回醫(yī)院。
“冷靜一點。”柳吸了口氣,“后輩的身體一直如此,說不定……我們以后還能見到很多次。”
沉默片刻。
“我知道?!闭嫣镒罱K垂下了手。
“征一~”胡狼已經(jīng)兩眼淚汪汪,丸井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們都喜歡看挑戰(zhàn)身體極限后爆發(fā)出來的奪目,尤其是絕處逢生,逆境翻盤,場下甚至有人開始大聲地給赤司征一加油。
柳生:“剛剛征一的那幾句話是什么意思?”
柳生的關(guān)注點在另一邊。
仁王面色不知何時嚴(yán)肅起來,他目光認(rèn)真地看向賽場,“不知道,但是聽起來……”
總讓人覺得風(fēng)雨欲來。
赤司征一低頭咳了好一會兒,切原紅著眼睛罵罵咧咧說他是病秧子,還不如直接認(rèn)輸。
場下的丸井看得咬牙切齒,說以前怎么不覺得赤也看起來像個反派。
紅眼模式下的切原的確看上去不像個好人,但馬上他也要不是個好人了。
赤司征一咳完之后抬起頭,對著切原笑了笑。
他的臉上一向很少有明顯開心的表情,哪怕是紅眼模式的切原都愣了兩秒,更別提場下的人。
“他是笑了嗎?征一剛剛居然笑了,在這種場景下?”
“別太苛刻哈,我們征一想笑就笑?!?/p>
“我對即將受折磨的人一向溫和。”赤司征一沒有搭理場下的議論,而是平靜地說了讓眾人不理解的話。
那雙赤紅色的眼睛里有股瘋勁,讓人下意識想提起警惕心。
折磨?
所有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眼睛一閃,那顆原本在赤司征一手中的黃色小球。已經(jīng)從他的手中被球拍打了出去。他明明看上去身體孱弱至此,這一瞬間卻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動作的。
“終于發(fā)球了??!”切原大吼一聲。
他伸長手臂,腳步下意識往前邁,然而下一秒,整個人卻突然僵硬在原地,無論如何都無法邁出那一步。
怎么……回事?
切原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腿,他為什么突然動不了?
很快,切原便感覺自己身邊的環(huán)境發(fā)生了變化。四周一片靜寂的黑暗,自己的身體被窄小的玻璃禁錮,無論往哪個方向逃離,都只能碰到厚重的玻璃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