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厭惡學校,厭惡人際關(guān)系,厭惡看起來無比脆弱的自己。
父親將自己的身體狀況告知學校,學校告知老師并安排學生會來對自己給予特殊照顧,一瞬間讓他想起了小時候
國語老師在講臺上授課。
赤司征一單手撐著下巴,看向窗外,下意識想起了放學要進行的那場練習賽。
他的網(wǎng)球生涯一直都不順利,要耗費更多的努力才能得到和旁人一樣的體力,錄像帶看到報廢,也無法擁有里面的人一半的水準。
或許他很快就會因為輸?shù)舯荣悾痪芙^加入網(wǎng)球——沒有運動社團會同意一個隨時發(fā)病的人加入吧。
盡管如此,很奇怪他沒有為“可能被淘汰”而焦慮,卻為“即將參加練習賽”感到興奮。
他沒有和同齡人打過比賽的經(jīng)歷,這便是兄長參加籃球賽的感覺嗎?
第一節(jié)課開始,赤司征一尚且有時間思考有的沒的,等到上第二節(jié)課,睡意已經(jīng)將他“柔弱”的身體壓垮。
在思想斗爭3分鐘后,他終于決定不再抵制身體的需求,平靜地趴在了桌上。
“噓,赤司君睡著了,聲音小點?!?/p>
“……?不是吧,你們來真的?”
老師受到過校長的提醒,知道班上的赤司同學身體不好,而且人家大少爺進來也不是為了學知識的,便沒有出聲叫醒。
而附近同學則是因為睡顏持續(xù)發(fā)力,下意識放低了聊天的聲音。
赤司征一只覺得這一覺睡得無比踏實,對“青峰哥說上課才是睡得最舒爽的”這句話表達了肯定。
醒來后,剛好是下課時間。
他揉了揉眼睛,某位熟悉的海帶前輩從窗前走過,兩人隔著窗戶對視了一秒,突然那顆海帶頭迅速靠近,貼住窗戶,驚訝地張嘴說著什么。
一個字都沒有聽到,赤司征一將窗戶打開,前輩興高采烈地對他揮手,“我記得你,柳前輩重點關(guān)注的一年級!”
海帶前輩的聲音很洪亮,聲音剛出來瞬間吸引了班上大部分同學的視線。
赤司征一抬頭,表情認真:噓。
切原:“你也知道我嗎?!也是啦~我可是立海大網(wǎng)球部的王牌——切原赤也!”
聲音持續(xù)超大!
赤司征一:……討厭的前輩。
他面無表情抬手關(guān)窗戶。
切原伸手擋住,那雙碧綠的眼睛緊緊盯著他,天真的神色從他臉上迅速消退,表情看起來夸張又殘忍。
“喂小鬼,我話還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