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邵陽說的地方離這里很近,兩個人肩并肩走個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上了電梯打開門,周邵陽殷勤的接過容祀肩上的背包放在門口的架子上,拉著他就往自己臥室走。
“你玩游戲嗎?我這什么類型的都有,你喜歡單機的還是聯(lián)機的?還有還有……”
周邵陽是個領(lǐng)地意識很強的人,只要是在他們名下的房產(chǎn)幾乎沒有第二個人能進去的了那個門,他也從來沒主動邀請過別人回家。
“我沒玩過什么游戲,看你。”容祀打量著對方塞進他手里的那個黑色手柄,又看了看亮起的屏幕,眸中劃過一絲期待。
他沒有騙對方,是真的沒玩過。
上輩子,沈聞霽沉迷于賽車和二次元,家里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頭盔、賽車服和手辦,他對游戲倒是不怎么感冒,最多就是跟幾個朋友組隊打打手游。
容祀對游戲都了解也僅限于古早手機里的俄羅斯方塊和周圍同學的交談,等到他靠著各路好心人的資助考上大學獲得了第一筆獎學金之后更是將打游戲從他的生命中剝離出去了。
“要不先試試恐怖游戲?”周邵陽貼著他坐下,唇瓣張合間幾乎要碰到他的耳廓。
“好…”容祀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還在專心思考著每個按鍵的作用。
——然后某人就成功收獲了一個伴隨著驚嚇而來的安慰性抱抱。
容祀晚上直接睡在了周邵陽的房間,他的床很大,睡兩個人完全沒問題,但是一大早醒來還是難免兩個人抱在了一起。
當然,這也怪不得容祀。
他從來都沒玩過恐怖游戲,剛通關(guān)完還驚魂未定呢,周邵陽就嚷嚷著困了要睡覺,容祀咬了咬唇瓣,有些羞恥的提出了想和他睡在一個房間的要求。
屋子里很昏暗,旁邊人溫熱的呼吸格外讓人安心,容祀迷迷糊糊的就湊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容祀明顯感覺到周邵陽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對了。
“多吃點,你太瘦了,我看著都心疼了。”然后給容祀的盤子里夾了兩片培根。
……這是什么鬼語氣?昨天晚上應(yīng)該沒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吧?
容祀僵硬的吃完早飯,想著自己終于要離開他家了,心里還有點慶幸,誰知沒等他的手搭上門把手,周邵陽就胡亂收拾完碗筷,穿好衣服站在他身旁了。
“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吧?!边呎f還邊湊過來牽住容祀的手,語氣別提有多理所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