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昱暉很不滿,纏著他不讓他上床,拉著他在自己床鋪坐下,目光炯炯,固執(zhí)的想得到一個答案。
為什么不理他?明明當(dāng)初還會偷偷拿走他的貼身衣物呢,這么快就換人了?當(dāng)自己是什么?
當(dāng)然,這話他是不可能問出口的。因為他總有種預(yù)感,一旦他拆穿了對方,那對方很可能坦坦蕩蕩的…拋棄自己?不對。
容祀會走的。自己會再也見不到他的。
“下次…下次一定要一直看著我,容容?!弊罱K,蔣昱暉就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般氣勢弱了下來,松開了手。
容祀慢吞吞的應(yīng)了一聲,穿著一身毛茸茸的睡衣往梯子上爬。
(為什么不看你?當(dāng)然是因為我是個陰暗批,背地里的東西怎么能搞到明面上來呢?)
神奇的判定標(biāo)準(zhǔn)
(為什么不看你?當(dāng)然是因為我是個陰暗批,背地里的東西怎么能搞到明面上來?)
蔣昱暉才剛坐下,馬上又從床上彈起來了。
他就搞不懂了,難道暗戀他就讓容祀比和他表明心意真真正正的在一起還要高興嗎?
蔣昱暉已經(jīng)很確定自己能聽到容祀的心聲了,他甚至自負(fù)的把這當(dāng)成是兩人必將成為一對的預(yù)兆。
想到這里他心里就癢得厲害,坐在床板上就像屁股上被刺扎了似的坐立難安,索性直接起身。
而這邊,容祀剛爬上床就被床邊突然伸出的一張臉嚇了一跳。
他驚愕的抬頭,發(fā)現(xiàn)剛才還坐在床上的蔣昱暉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湊了過來,還直勾勾的盯著他看,看那架勢,應(yīng)該還有想爬上他床的想法在蠢蠢欲動著。
“怎…怎么了?”容祀扯著睡衣的袖口,把自己的手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有些不自然的垂下頭。
現(xiàn)在寢室里只有他們兩個,景楨不知道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寢室,不在書桌前讀書,沈君冉則是在外面有房子,本來就很少回寢室,容祀自從穿過來以后也沒怎么見過他。
但這還是容祀第一次這么期待能有個不知名的陌生人突然闖進他們寢室,把兩人從當(dāng)前這種黏黏糊糊的氣氛中拉扯出來。
……實在不行來頭野豬也行啊!
“容容,你是不是喜……”
“哎?蔣哥你也在???你們家不是要給你和李家的小姐相親嗎?你這是又半路溜走了?”
可惜,來的不是野豬,而是室友之一的沈君冉。
見兩人都朝他看來,沈君冉一臉茫然,也跟著往自己身后看,卻什么都沒看到。
“我家沒給我相過親,你別瞎說。”
本來他就要問出口了,這下好了,又錯失和容祀兩情相悅的機會了!
他就從沒這么討厭過他這個兒時好友。真的。
蔣昱暉煩躁的揉亂了自己的頭發(fā),憋著一股子氣回了自己的床鋪,但眼神還是有意無意掃向容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