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知道什么時候湊到了他身邊,眼神有些游移的撇向別處,咬著唇瓣別扭的朝他小聲說著“我餓了”……
“你回來了?給我?guī)С缘牧藛??”容祀果然還沒睡,聽見動靜,霧蒙蒙的一雙眼睛掃過來,只是語氣似乎有點冷。
當然,在蕭濰看來就是自己忘了給他準備吃食,而導(dǎo)致他大晚上餓的睡不著覺,只能等著自己回來,等到腦袋暈暈乎乎,但是還強撐著精神…
從小就不近人情的修煉狂魔蕭濰竟然內(nèi)心突然升起了小小的悔意。
蕭濰把懷里還溫著的一只被油紙包裹著的燒雞遞了過去,然后直接席地而坐,清冷的眸光閃爍著,緊盯著容祀的一舉一動。
“呦?今天伙食這么好,怎么?你今天心情很好嗎?連帶著給我都加餐了?!鼻嗄耆A麗的聲線再配上他不冷不淡的語氣,蕭濰總覺得其中帶著嘲諷。
是對自己的嘲諷。對自己只能寄人籬下的嘲諷。
“沒有心情好,是拜師大會結(jié)束后特意到山下給你買的?!笔挒H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解釋了這么一句。
被需要的感覺讓他上癮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俊比蒽胼p哼一聲,
“…臭不要臉的正道。”
蕭濰猶豫片刻,還是把手里那包東西硬塞給了容祀。
他其實是不善言辭的,初見那天也是被宗門里的長輩們硬塞進隊伍里當領(lǐng)隊的,
要不他也不見得會蹚這一趟渾水。
蕭濰不知作何解釋,
只得沉默的合上眼打坐。這是他遇到煩心事時一貫的解決方法。
容祀偷瞄了他一眼,見他是真的開始修煉了倒是松了口氣,
然后就眼巴巴的看著剛才被塞進他懷里的一只燒雞。
容祀咽了咽口水,挪了挪屁股,
離蕭濰遠了點,
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這般沒骨氣的行徑。
容祀慢吞吞的扒拉開油紙包,
露出里面油汪汪的燒雞。
油紙輕薄而柔韌,泛著一絲淡淡的黃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