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
感受到自己后方傳來清晰的疼痛,程添安撐著酸痛的后腰,立刻就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身側(cè)的人還沒醒,從他的鎖骨和斜方肌上還有一排清晰的牙印。程添安其實不太記得昨晚的過程,只隱約記得自己扒了男人的浴巾,還一直在咬他。
自己醉酒后和一個陌生男人睡了!媽呀,而且更可怕的是好像還是自己主動的。
要死,程添安看著床上還在熟睡的男人,腦海里蹦出的
天天睡不醒
剛上大一那會兒,程添安的外婆因為生病來到虞城,他一邊上課,一邊照顧外婆,一邊還要忙著打工賺錢,每天回到宿舍恨不得一進門就是一張床。
最缺覺的時候到哪里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導致程添安總是抓緊任何時間補覺,上課困,吃飯困,洗澡困……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給塊地方倒頭就睡。
洛向南見他這樣就給他取了個“困困”的外號,每次洛向南喊程添安的時候不是“困困醒醒啊”,就是“困困又睡了?!?/p>
根據(jù)洛某的自述,往往一嗓子下去,程添安就會迷迷糊糊從床簾里探出頭,揉揉眼睛,適應一下光線,然后慢吞吞地抱怨一聲“好困”。
這個時候洛某一邊奸笑,一邊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捧著程添安的臉一番蹂躪,強制開機。
一開始只是洛向南一個人喊得起勁,后來叫順了嘴,一個宿舍都這樣喊他了。
程添安并不反感這樣的外號,相反他也覺得挺可愛挺親切的,如果洛向南不偶爾發(fā)癲喊他“困寶”的話。
新聞傳播倫理與法規(guī)這門考試在階梯教室,李維然和洛向南已經(jīng)寫完交了卷出來,站在走廊等程添安。
眼看程添安的腦袋第三次要磕在桌子上,洛向南揪住李維然衣袖,一臉擔憂:“第三次差點磕到了,你說困寶要是寫不完會不會掛科???他這個上的什么班,好好的孩子給摧殘的沒個人樣了。”
李維然對他老媽子一樣的絮叨很是無語,“你有心思關心他,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困困考試成績沒掉過前三,你那寫了一半的試卷能不能及格都難說。”
“誒,老李!”洛向南一聽這話頓時來火,“你這話我可不愛聽,我那可都是算好了分數(shù)才交的,你懂不懂?。 ?/p>
“所以上學期的廣播電視概論你也是算好了的?”那次洛向南考了59分。李維然淡淡撇了他一眼,聳了聳肩,表示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