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方式（第2頁）

“論文還差一點?！?/p>

他走近，站在你身后，看了一眼屏幕。沒有急著說話，像在評估lena的專注，也像在按捺什么。

“你寫得不夠清楚?！彼K于說。

lena偏頭看他，沒有辦法忽略他半裸的身軀，聲音微顫道：“哪一部分？”

ethan沒有回答，只俯下身，雙手撐在她的椅背兩側，聲音壓低：“我來教你改?！?/p>

熱氣混著他尚未散盡的水汽一并落在lena的頸側，她只覺得背脊發(fā)燙，卻動也不敢動。

“這一句刪掉?！彼吐曊f，“太情緒化了?！?/p>

她點頭，卻根本沒聽清ethan講了什么。呼吸之間都是他剛洗完澡后殘留的溫度和氣息，lena整個人像被困住一樣。

ethan的手落到鍵盤上，和她的指背輕輕擠在一起，一動不動地停了幾秒，像是刻意沒有繼續(xù)。

那一瞬間的距離，近得像他只要再前傾一點，就能吻住自己。

可他沒有。

他只是盯著屏幕，一字一頓替自己改著論文，仿佛真的只是一個教授在指導學生。

他指尖輕輕點在屏幕上：“這段引用太長，換一種方式整合進去，不然會顯得你只是在堆資料?！?/p>

lena聽見他的聲音，卻快分不清重點。他靠得太近了，連他皮膚上的shi氣都能感覺到，像是有意無意將她困在他和桌面之間。

“重新組織語言，用你自己的話說一次?！彼麤]有后退，反而將聲音壓得更低，“我想聽你怎么說?！?/p>

lena嗓子發(fā)緊，不得不硬撐著回答：“我的意思是……這組數(shù)據支撐核心假設?！?/p>

“哪個假設？”他追問，語氣不疾不徐，“你講不出來，就說明你根本沒理解它?！?/p>

她咬唇，聲音低了些：“我知道，只是現(xiàn)在腦子有點亂?！?/p>

他輕輕一笑，語調帶著一絲意味不明：“是因為我靠太近了嗎？”

lena沒有說話，他卻忽然抬手，順勢撫過她肩頭一縷發(fā)，手指停在她的鎖骨邊緣，輕輕地，像在確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