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醒醒?”趁著徐晏不注意,幾個仆從一盆冷水直接潑到了躺著的幾人身上。尖利的嗓音帶著嘲諷,嘩啦嘩啦刺醒了幾人。
“你是誰?這是怎么回事?”迷茫之中醒來的少年們怒火中燒,也沒注意周圍的環(huán)境,竟是直接對著仆從怒吼。
“嘻嘻嘻嘻?!闭驹谧钋懊娴钠蛷陌l(fā)出詭異的笑聲,卻不回話,身后壯實(shí)的仆從直接走上前來,手腳并用,連踹帶踢。帶著風(fēng)聲的力道成功讓少年們認(rèn)清了如今的處境。
下午的狂喜還沒有落下,卻是直直落入了深淵。
四個少年瑟瑟的縮在一邊,徐晏不好表現(xiàn)的過分另類,只能一言不發(fā)也融入在這個小團(tuán)體里面。
為首的仆從像是挑選貨物一樣掃視著幾個人,視線落到徐晏臉上的時候,僵硬的面頰扯出笑容,難聽的聲音像是索命的厲鬼:“就是你了”
聽聞此言,另外四個少年人迅速與徐晏拉開了距離,即使知道如今命運(yùn)難測,但能夠活一天無人愿意早日死去。
徐晏被兩三個仆從拉了出來,她并未反抗,反倒是想試一試自己的血液到底是融入了什么東西。
她只是她,血液、皮肉、名姓、情感,徐晏只是徐晏,她不想要一絲一毫的外物侵染她的一切。
思及于此,徐晏心中無端升起一股子難解的怒火,比之遇見謝妄還讓她難以自控,甚至面容上都不自覺地浮出冷凝的神色。
細(xì)長的管子嵌入xiong前,帶著靈力的血液如同一股細(xì)小的水流涌入瓶狀器皿,甚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血瓶里血液的高度。
“這這這”面皮僵硬的侍從瞪大了渾濁的雙眼,難以置信的瞧著眼前的一幕,反應(yīng)不過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沒有注意侍從的異狀,徐晏的目光死死盯著血瓶,很容易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血液雖然快要讓瓶子裝滿,卻是與血瓶里其他的血液無法融合,隔了薄薄一層靈力,漂浮在上面。
冷凝的神色逐漸柔和,徐晏甚至勾起一抹寡淡的笑容。
她只是她。
確定了這一事實(shí),徐晏體內(nèi)靈力運(yùn)行,幾息之間止住了xiong腔里的血液流淌,然后狠狠咬住雙唇,裝作一副虛弱不已的樣子。
仆從們視線在血瓶和徐晏之間來回晃動,發(fā)現(xiàn)徐晏如此后繼無力,心中的詫異懷疑倒是減少幾分。按照他們的經(jīng)驗(yàn),一個人的血液幾番下來倒是與這女子相差不少。這女子雖是前面血流不止卻無法持續(xù),許是體質(zhì)特殊。
眾仆從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如何的性子,也知道這血瓶之事是如何重要,若是被主子知道出了異樣,他們怕是會生不如死,就算還有懷疑,也死死按捺在心里,不敢露出一分一毫。沒有人想死!
徐晏像是方才的少年一樣被扔進(jìn)了木牢里,仆從又拖了一個人開始放血。血液滴落地極為緩慢,徐晏估摸著,一夜過去,這個少年都不會被放下來。
確定暫時不會發(fā)生什么變動,徐晏穩(wěn)下心神,只希望在外面的饒福少年能夠機(jī)靈些,能夠看懂她留下紙條的意思。
不然,徐晏垂下眼眸,她只能失信于人了。
青木
一夜過去,
無論是徐晏難挨的一夜,還是奚薇無聊的一晚,時間都沒有停留,
初生的朝陽下仿佛毫無陰霾。
小巧的事情算是已經(jīng)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