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敢大意,背靠著背慢慢往正殿移動。
出乎意料,正殿大門大開,正中央供奉的塑像凌亂不見莊嚴模樣,三兩個蒲團上橫七豎八躺著只穿了白色中衣的年輕道士。
“三位施主,請進來吧?!蓖蝗婚g,從正殿里面?zhèn)鱽硎煜さ闹心昴腥说穆曇簟?/p>
奚薇聽得聲音,耳朵微動,雙眸中詫異非常,怎么是他?
桑曄和饒玉是習(xí)武、耳清目明的人,都已聽出正殿中人的聲音,此刻都心生疑惑,又生出一股子荒謬之感。
“青桑道人?”
三人幾步跨入正殿,在正對塑像的右手邊發(fā)現(xiàn)了盤坐在蒲團上的人影。青桑道人穿著陰陽兩儀的道袍,手握浮塵,頭顱低垂,若不是他的冠發(fā)凌亂,和平常也毫無差別。
“呼,施主?!鼻埔娙?,青桑道人抬起低垂的頭顱,抽動著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容。
這時奚薇才看見他臉上的血痕,像是用植物的枝條抽打的痕跡。
“這是怎么回事?”桑曄的視線往一旁躺倒的道士們身上一掃,問道。
青桑聞言,滿眼苦澀,他閉了閉眼,像是不忍直言,卻毫無他法,只能親手揭穿這一切的污穢。
“希望我說完后,少城主大人能夠把這些孩子們接回桑城,我們上代人造的孽,他們不該代我們受過?!?/p>
“你說。”桑曄沒有直接答應(yīng)。
青桑也意識到這一點,但是他已經(jīng)失去了談判的砝碼,只能張了張嘴,吐露他本來準(zhǔn)備帶入棺材的秘密。
對峙
昏暗的地下室里瞧不見初生的朝陽,
但是當(dāng)少年人被喂藥扔進木牢里的時候,徐晏知道,已經(jīng)過去一晚了。
宣城城主府的院落里,
沉浸在睡夢中的饒福皺了皺眉,
還沒有睜開眼就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起來。
“徐姑娘姐姐?徐姑娘姐姐?”
不見徐晏的人影,自己又莫名其妙躺在了床上,饒福心頭滿是疑惑。
他抬手準(zhǔn)備撓頭時,
衣服里落出個東西。是半截信紙,
還有墨跡侵染的痕跡,他還沒來得急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