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就你一個在這
江弱翎陪著許渡晚在醫(yī)院呆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溜出去吃了個早飯,酒保飯足后,良心尚存的他還沒忘了兄弟,提了一袋小籠包回到沈明矜的病房,一邊吸溜著豆?jié){一邊踢門進去,結果一進門,沒有看到一直黏著沈明矜的許渡晚,只發(fā)現(xiàn)了醒了的沈明矜。
對方正一臉迷茫地看著空氣發(fā)呆,雙目呆滯。
江弱翎咬吸管的動作一頓,懵了,下意識地環(huán)顧四周問:
許渡晚呢
沈明矜失了憶之后對很多事情的反應都慢了半拍,聞言動了動眼珠,好半晌才指了指門:
他出去了。
說完,他想了想,又小聲補充道:
好兇地出去了。
似乎是回想起許渡晚剛才黑著臉的表情,沈明矜心尖一顫,下意識用指尖摳了摳掌心,漆黑的墨發(fā)軟趴趴地垂在耳側。
江弱翎見此,吐出吸管,順手將滾燙的早餐放到沈明矜一旁的桌子上,斜眼睨了沈明矜像是在告狀似的的語氣,忍不住樂了:
你怕他做什么,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沈明矜說那可不嘛,就許渡晚那個脾氣,陰晴不定的,一會兒高興了一會兒不高興,活像他的祖宗似的。
說吧,你倆咋了。
江弱翎吸溜著豆?jié){,手也不臺,腳尖勾著椅子,一屁股在沈明矜的身邊坐下了。
要不是江弱翎是家中老幺,上頭還有兩個精明能干的姐姐和一個哥哥替他頂著,他才沒有這份閑心給許渡晚和沈明矜處理感情問題。
但誰讓許渡晚是他最好的兄弟呢
這家伙,平日里冷冷淡淡死氣沉沉的,只有遇到沈明矜,才有點兒活氣。江弱翎暗自琢磨了一陣兒,心說要是幫他找個人放在身邊暖暖床,也許能讓許渡晚那個死人臉開心點。
如果以后不喜歡了,再甩了不就得了,這沈明矜一沒背景,其次看上去又不太聰明的樣子,不怕他鬧到許家老太爺哪里,動搖許渡晚的繼承權。
江弱翎漫不經心地想著,臉上的笑容卻愈發(fā)真誠,看著瞇眼都快出花兒來了,把沈明矜搞的心里毛毛的,下意識挪遠了一點,后背緊貼著床板,活像什么貞潔烈夫。
江弱翎見此,臉上一僵,差點繃不住笑意:
你干嘛
沒什么,沈明矜想了想,又覺得說謊不是什么好事,半晌,又老老實實道:
你看上去像是要打人。
不知道為什么,沈明矜自從昨晚暈了之后,眼神就清明了一些,對這種行為愈發(fā)敏感,也更警惕。
江弱翎覺得沈明矜有點傻乎乎的:我不打你,現(xiàn)在法治社會,我怎么可能隨便打你。
何況許渡晚看著你像看著眼珠子似的,他就算想動手,也得看許渡晚的臉色。
是嗎沈明矜聞言,頓了頓,正想開口,眼前忽然快速閃過幾個肌肉虬結、面帶兇光的壯漢,太陽穴瞬間像是瞬間被錐子鑿穿般突突一疼,逼得沈明矜手腕抵住額頭,十指插入發(fā)間,閉眼死死咬著唇,好半晌才壓下了口中的痛呼。
為什么,他空白的記憶力會出現(xiàn)這種畫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