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他會來的。許渡晚死死地咬著唇角,幾乎能嘗到那絲絲縷縷的血腥味,表情陰鷙偏執(zhí),恍惚道:
他怎么可以又騙我
說不定人早就有對象,被一個電話叫走了也不奇怪。
江弱翎伸出手徒勞地扇著風,繼續(xù)勸。
然而,這回的許渡晚卻沒有保持沉默,而是豁然站起身,死死地盯著江弱翎,表情驟然黑沉扭曲,像是從無間地獄爬出來的惡鬼,眸子陰沉的可怕,一字一句道:
他不許有對象。
他眼睛長在他自己身上,他想找你能攔得住江弱翎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在許渡晚的雷點上瘋狂蹦迪,繼續(xù)不怕死地說道。
我不會讓他有的。許渡晚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揪著江弱翎的衣領(lǐng),見滿臉驚恐的江弱翎按在了墻上,對著他的臉,握緊了拳頭,目光陰森如刀。
碗碗,你江弱翎沒想到這么一句話都能把許渡晚刺激到發(fā)瘋,可見對方對沈明矜的執(zhí)念已經(jīng)到了何種程度,他盯著許渡晚咯吱作響的拳頭,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心中的恐懼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許渡晚面上面無表情,拳頭卻不受控制地向下?lián)]去,江弱翎害怕地閉上眼睛,感受著拳頭掀起周圍的空氣,帶起勁速的風,刮得他耳膜生疼。
一秒,兩秒
三秒。
然而,在倒數(shù)自己挨揍的倒計時中,預料中的拳頭卻沒有落在江弱翎的臉上。
江弱翎咯噔一聲,心中疑惑,忍不住悄悄睜開了一只煙,下一秒,就被面前的景象震驚在地:
只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沈明矜從后面抱著許渡晚,往日里能一對十個保鏢壯漢的許渡晚此刻卻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般,雙手被沈明矜緊緊地扣在掌心里。
怎么又打人
沈明矜將暴走的許渡晚抱緊,防止對方又做出傷人的事情,耐心又溫和地問:
發(fā)生了什么,和我說說呢
許渡晚眼睛紅紅的,瞪著沈明矜,只感覺被沈明矜握住的手腕都在發(fā)燙,像個乖巧的兔子般囁嚅著雙唇:
他說,你剛剛和你對象跑了。
什么,我沒聽清沈明矜拿出一個包子,一邊問一邊遞給許渡晚:
這是黑芝麻包子,吃嗎,還燙的。
我說許渡晚聽見黑芝麻包子時,微妙地頓了頓,指尖動了動,片刻后猶豫著想接過,卻被沈明矜身后的人倏然打斷了話頭。
他問你剛剛是不是和對象跑了。
經(jīng)過剛才的事情,眼鏡小伙已經(jīng)和沈明矜混熟了,順手將手臂搭在對方身上,覺得許渡晚這個人挺有意思,笑瞇瞇地開玩笑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