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倒入卡座里,指尖輕輕點著太陽穴,一雙漂亮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冷色,隨即又很好地被高傲壓下,一抬下巴:
怎么,有錢你也不掙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這樣的話。
沈明矜隨即走到許渡晚面前,彎下腰,那張足以讓天地失色的面容猛地靠近許渡晚,在看見許渡晚不自然地往后靠時,忍不住彎了彎眸。
一瞬間,兩人視線相接,呼吸交融,只聽得見彼此的心跳鼓噪。
恍惚間,許渡晚好似又回到了對沈明矜一見鐘情的時候,那時沈家小少爺一身黑白校服,襯的身形挺拔俊逸,脖子上還掛著一只鑲著和田玉老式的銀項圈,只消側頭一眼,就勾走了他的三魂七魄,此后經年,再無相忘的可能。
而此刻,那一雙從未在他身上過多停留視線的漆黑眼睛無比專注地看著他,甚至在沈明矜笑起來的一瞬間,像是融進了揉碎的藍色寶石,幽幽的閃著明亮的光線,唇角微勾引起的笑聲像是一陣低沉酥麻的春風,吹進了許渡晚的心里,引起來自心房的強烈震顫:
如你所愿。
許渡晚還沒明白沈明矜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他整個人就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他驚得渾身一抖,身形由于不穩(wěn)向后倒去,但很快又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用力往前一壓。
清淡的薰衣草沐浴露香味頓時爭先恐后的涌入鼻腔,明明是招待所最便宜廉價的香精味,但此刻卻有如上好的迷香,將許渡晚熏得暈頭轉向,整個人連神志都飛到了九霄云外。
他瞪大眼,面前是沈明矜精致白皙的鎖骨和微微上下浮動的喉結,細膩的皮膚上面隱約可見淡淡的血管,隨著沈明矜貼在他耳邊均勻的呼吸而若隱若現。
身前就是男人精壯而溫熱的xiong膛,許渡晚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忍住伸手摸一摸對方腹肌的沖動,咬了咬牙,故作惱怒道:
你做什么!
不是你讓我這樣喂你喝酒嗎
這下疑惑的人變成了沈明矜,他氣定神閑的拿過酒杯,居高臨下地挑了挑眉,就這么簡單的一個動作,差點帥得許渡晚心臟驟停:
給你,喝吧。
許渡晚有些無語凝噎,視線掃過周邊朝這里看熱鬧的人,深深蹙起了眉,惱羞成怒道:
誰讓你抱著我了!
本以為可以趁此機會調戲沈明矜,卻反被對方調戲了。
他不要面子的嗎!
你沒看見他們都是被抱著的嗎
許渡晚越想越氣,用力掙扎了一下,發(fā)現還掙扎不開,更生氣了。
沈明矜被這么一提醒,像是才反應過來般,恍然大悟地別過臉。
看著那些漂亮而又纖細的男孩子被那些富家公子抱在懷里褻玩,再看了看坐在自己大腿上的許渡晚,沈明矜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不合適,在這個場合有多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