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你怎么了
掌心的碎瓷片因為虞輕別的話,再次刺入了血肉,沈明矜有些頭暈目眩,只能借著血液維持身體的平衡,好不再次倒下去:
我沒事。
他將碎瓷片扔進垃圾桶里,胡亂擦干凈血,隨后又換了一件長袖,遮住手臂上的傷痕,裝作若無其事地開了門:
怎么了,需要幫忙嗎
他自認為裝的毫無破綻,但沒想到,虞輕別卻被他陰沉的神色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后退兩步,方穩(wěn)住因為驚嚇過度瘋狂跳動的心臟:
沈哥,你真的沒事嗎
虞輕別看著沈明矜的臉色,斟酌片刻后,小心翼翼道:
你臉色好難看。
沈明矜當然不會說自己因為頻繁和許渡晚接觸,所以老是想到一些畫面,從而頭疼的事情,只含糊道:
沒事,就是昨晚沒休息好。
昨晚
昨晚沈哥不是和許渡晚在一起睡的嗎
一想到許渡晚走之前那紅潤的臉頰,再對比沈明矜蒼白的神色,虞輕別心神大震,對比了一下沈明矜高挑的身材和過于清冷的面容,心道人不可貌相,沈哥這樣的身材居然不是1,這不科學啊
但是
一想到沈明矜漂亮的眉眼,虞輕別又有些動搖。
這么漂亮的人在下面,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可以。
沈明矜不知道虞輕別面色變來變去是在想些什么,他也懶得理,沉著臉和虞輕別擦肩而過,去后廚幫忙去了。
然而,他忘記了自己的掌心今天才被瓷片刺過,等洗了一天碗下來,他的手已經被水泡的皺巴巴的,傷口甚至有些發(fā)紅了。
沈明矜也不管,他頭疼了一天,隨便吃了點止疼藥就躺下了,任由傷口感染,就這么過了幾天后,他居然發(fā)起了高燒。
而許渡晚這兩天回去之后,不其然又處理了一些公司的事情,他那個繼母和假少爺又賊心不死,時不時給他找點事,惹得許渡晚十分煩躁。
但更讓許渡晚煩躁的是,沈明矜這兩天竟然都沒有聯(lián)系他。
他不是在走之前,在他手機里留了聯(lián)系方式嗎,他就不會主動聯(lián)系他一下
憑什么每次都是他先找沈明矜
許渡晚有些生氣,又有些唾棄自己,像是暗地里和沈明矜較勁兒似的,也不理沈明矜。
要是實在想了,他便去酒吧喝點酒,然后回家和家里的假少爺斗智斗勇,就這樣熬過了幾天,沈明矜還是沒有主動聯(lián)系許渡晚。
兩個人就像之前那樣,只要許渡晚不主動,兩個人之間就好像陌生人一樣,一點兒交集也沒有。
一想到自己當初追沈明矜時候的那些蠢事,許渡晚就有些惱火,他陰著臉在老板椅上坐了許久,直到助理都開始胡思亂想自己今天到底有沒有惹老板不高興時,許渡晚才施舍般開了口,聲音輕飄飄的:
今天,那個人有打電話來嗎
聲音里含著些許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