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開發(fā)區(qū)的負(fù)責(zé)人呢不是說好會在這里接大公子嗎
司機從車前面走了下來,恭恭敬敬地給許渡晚開了門,許渡晚捻了捻手腕上檀木制成的佛珠,不置可否地掀起眼皮。
這是他被接回許家的
害羞
灼熱的呼吸如同一張大網(wǎng),密密麻麻地?fù)湓谏蛎黢娴逆i骨上,帶著令人絕望的細(xì)碎戰(zhàn)栗。
沈明矜下意識低下頭,見剛才還一臉?gòu)神娴哪腥舜藭r眼睛紅的像個兔子似的看著他,那雪白修長的脖頸此刻仿若一折就斷,強行吊著一口氣仰起。
兩人離得那樣近,呼吸交纏,陽光斜斜在許渡晚的側(cè)臉上打上一層金邊,沈明矜似乎還能看清對方臉上的小絨毛,以及對方緊緊咬著后槽牙的動作。
任誰都能看出,許渡晚現(xiàn)在在暴怒的邊緣,像個炸藥桶,一點就能炸。
沈明矜是失憶了,不是失智了,稍微想一想,也能知道自己剛才的那番話對許渡晚造成了什么樣的刺激。
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和他有些過節(jié),沈明矜想。
他失了憶,想不起自己什么時候惹過這個大人物,但為了不在對方的怒火上澆油,沈明矜便明智地保持了沉默,一雙透亮的眼眸靜靜地看著許渡晚,好像在等對方冷靜下來。
然而這點沉默在許渡晚的眼底,卻成了心虛。
許渡晚左等右等,也沒等來沈明矜的解釋,面上的怒火更甚,眼底都爬上了些許紅血絲,過于纖瘦的手腕上因為用力青筋乍現(xiàn),隨即猛地一用力,直接將沈明矜推到一旁,怒極反笑:
好,很好。
沈明矜,好,你很好,現(xiàn)在連再騙我一次都不愿意了。
許渡晚覺得自己就是個賤胚子,沈明矜騙自己的時候,他不高興,現(xiàn)在沈明矜不愿意騙他了,他心中卻更不爽了。
空氣中一時安靜下來,凝重似含霜雪,只剩許渡晚急促的喘息聲,許久,包工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聲音才打破了沉默,試圖將功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