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渡晚的視線就立即從手機上移開,
落到了他臉上。
許渡晚見他醒了,
神色還頗為緊張,
也許是因為身為始作俑者的心虛,
讓他在看到沈明矜清醒的那一刻,瞬間站直了腰,屁股動了動,將椅子挪到沈明矜的床邊,盯著沈明矜略有些蒼白的神色,低聲問道:
有不舒服嗎
他一邊說著,還沒來得及熄滅手機屏,一邊就將手機擱在了沈明矜病床的柜子上面。
許渡晚本來就瘦,輕輕一擺動腰拖著椅子坐過去,寬大的t恤就蕩起一陣風(fēng),可以從隱秘的角度看到他瑩潤白凈的皮膚。
沈明矜被這一抹白晃了眼,動了動還有些麻癢的手臂,艱難試圖起身,一張口便是沙啞的聲音:
沒有
說完,他都差點被自己的嗓子嚇了一跳。
你這
許渡晚聽到聲音,莫名緊張起來,趕緊倒了一杯水遞給沈明矜:
醫(yī)生說你過敏了,要多注意休息。
對錢過敏。
沈明矜垂眸,看了一眼晃蕩的水杯,光潔清澈的水里倒映出他此刻還泛著紅印的臉,是紅疹褪去后的痕跡,愣了半晌,動了動唇,隨著逐漸沉下去的聲音之外,就是不斷顫動的睫毛:
我是怪人。
過敏而已,怎么就怪了!
許渡晚聞言蹙起眉,老大不高興:
對錢過敏只是過敏的一種,就像對柳絮過敏、對海鮮過敏
可是我以前都不會這樣的。
沈明矜抬起頭,一雙亮凌凌的眼睛注視著還在滔滔不絕的許渡晚,輕聲道:
我以前都不會這樣的,渡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