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想起來對方是一個落寞家族的旁系,
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宴會上來的。
許渡晚不欲和他過多糾纏,
但沒想到那個年輕人看到許渡晚的那一眼,
跨間的東西又精神了,目光灼灼地看著許渡晚,手里繼續(xù)剛才的活。
許渡晚差點被他這個動作整吐了,他惱怒地正想發(fā)作,一只手就忽然罩了下來,落在了他眼皮上。
似乎替他擋去了周圍所有的污穢。
這只手溫熱、熟悉,似乎還帶著薄薄的繭,有些粗糙,卻又帶著無以倫比的安全感。
許渡晚心中一驚,緊接著腰間一緊,這個人就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見他往外摟。
許渡晚踉蹌著跟著那人往外走,耳邊聽見沈明矜和祁寄安在低聲交談,祁寄安聽說廁所里有人干那事,一向溫柔的聲音都帶上了些許惱怒,立刻表示自己會處理,還讓管家?guī)е粐樀降脑S渡晚進客房休息。
其實許渡晚根本沒有被嚇到,但是他喝醉酒了腦子不清楚,本能地察覺到不能打沈明矜的臉,便一直沒有說話,像是在默認。
他不說話,沈明矜又以為他是真的嚇到了,頓了頓,替許渡晚回絕的話哽在喉嚨口,沒有再往下說。
許渡晚其實在沈明矜面前大部分時候都很乖,但奈何兩個人之間還隔著不少父輩之間的仇怨,因此兩兩相望,雖然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底看出隱忍的愛意,但卻始終過不了心中的那個坎走到一起。
畢竟許更水帶給沈明矜的那些心理陰影都是真的,而沈家對于許家,也有所欺騙。
兩個人都說不清誰欠誰更多。
沈明矜將喝醉的許渡晚放到床上,隨后蓋上了被子。
許渡晚似乎是有些熱,蹬了蹬被子,有些不滿地嘟囔了一聲,翻身過去,一截襯衫衣角隨著他翻身的動作微微向上拉,露出白皙滑膩的腰。
沈明矜視線不收控地往下看了一眼,隨機伸出手,指尖順著許渡晚的腰往上,下一秒,他冷酷地將許渡晚的衣角拉上了。
許渡晚:
今天晚上許渡晚也許是真的喝多了,一向白凈的臉上都浮起了淡淡的粉色,像是桃花落在了雪地上,嘴唇透著淡淡的水潤紅光。
沈明矜坐在他身邊,伸出手,摸了摸他微涼的額頭,盯著許渡晚迷糊的睡顏,克制又隱忍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移開了視線。
他站起身,走到門口,握住把手想要離開,關上門之前又透過門縫往里看了一眼,確認許渡晚睡的安穩(wěn)之后,又離開了。
祁寄安好像是把那位客人請出去了,那個腎虛男似乎在被請出去之前還鬧了不小的風波,惹得祁寄安后面一直在蹙眉,動靜大到把祁寄安的父親都鬧出來才平息。
祁寄安的父親叫祁有歲,看上去年紀似乎比祁寄安大不了多少,他顯然比年輕的祁寄安更適合應付這種場面,先是以強硬的態(tài)度將那個腎虛男弄了出去,并向大家道歉,接著又給在場受到驚嚇的女士和孩子派發(fā)了小禮物和甜點,又換了一首舒緩的宴會進行曲,這才把現場的氣氛安撫下來。
因為沈明矜和許渡晚是剛才那場騷擾的直接目睹人,所以祁有歲又讓祁寄安將沈明矜留了下來,兩個人單獨聊了一會兒,算是安撫,但沒有想到兩人三言兩語之間十分投機,又加之天色一晚,祁有歲便讓沈明矜在鐘宅住一晚。
沈明矜本想拒絕,但想到到喝醉的許渡晚還醉倒在客房不省人事,猶豫了片刻,又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明晏,你來,帶哥哥去客房。
因為祁寄安和管家都在忙著送客,祁有歲見沈明矜點了點頭,便捏了捏抱著自己小腿不放的小兒子,拍著小兒子的頭讓他帶沈明矜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