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指尖強行塞進許渡晚的指縫里,肌膚摩擦帶來些許灼熱,幾乎要一路燙進許渡晚的心里。
沈明矜的動作不大,卻讓許渡晚被迫止住了步伐。
你干什么!許渡晚嘖了一聲,盯著沈明矜,意味不明道。
我叫沈明矜。
和潤的男聲從許渡晚的耳邊傳來,像是溫溫柔柔的春風,撩的人池微動:
你叫什么名字
我說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當做沒見過。許渡晚煩躁地想要甩開沈明矜的手,卻被對方捉的更緊,見此,他臉色更加難看。
我不要我們當做沒有見過。
沈明矜的思路很簡單,對方及時將他送進醫(yī)院,就是救了他一命,這擱古代,是要以身相許的。
雖然他是男的,沒有辦法做到以身相許,但和對方拜把子當兄弟,也是可以做到的。
沈明矜認認真真地扣住許渡晚的手,狹長的眼尾乖巧地垂下,笑起來露出單邊的小梨渦,看上去有些人畜無害,再次問了一遍:
你叫什么名字
雖然知道自己在讀高中的時候就一直被沈明矜忽視,甚至自己和沈明矜在一起了一段時間,他也沒能捂熱這塊寒冰,但意識到自己此刻真的被老同學前男友忘了個精光,許明矜還是感到些許扎心的。
四目相對的瞬間,他的手就這樣被沈明矜攥著,窗外的晨風吹起窗簾,在惹得沈明矜打了發(fā)個噴嚏的同時,又撩起許渡晚額前狼狽散落的碎發(fā),露出那雙過于陰翳的眼睛。
像是一方被人遺棄的黑洞枯井,又因為沈明矜在里面,所以逐漸顯露些許生氣來。
最終,許渡晚盯著沈明矜,冷笑一聲,片刻后默不作聲地扯開沈明矜,將自己的手從沈明矜的魔爪之下解救出來,隨后毫不留情地抬腳離開。
沈明矜望著許渡晚的背影,有些失落地垂下了頭,頭發(fā)軟軟地垂在耳側,像是被主人拋棄的貓崽。
嘩啦
床邊的窗簾被拉上了,擋住了沾著寒氣的晨風。
沈明矜動了動耳朵,疑惑地抬起頭。
許渡晚并沒有走。
他關好窗,防止風撲著還在打點滴的沈明矜,回過頭,看著沈明矜,半晌閉了閉眼,又睜開,語氣沒有什么起伏:
許渡晚。
什么沈明矜揉了揉發(fā)癢的鼻子,懵了。
我叫許渡晚。
是渡過的渡,夜晚的晚嗎沈明矜想也沒想,腦子里就蹦出這么一句話。
嗯。
好。沈明矜笑了。他垂下眸子,指尖在掌心認認真真地將許渡晚的名字寫了一邊,一舉一動帶著可笑又可愛的執(zhí)拗,在將許渡晚的名字完全記住后,他抬起頭,笑了一下,唇邊的弧度好似吹起漣漪的微風,輕輕淺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