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連寂川漆黑的眼睛,邊邇眼睫毛劇烈的往下一落,和下眼睫交合在一起,又緩緩的往上掀起,看著連寂川說道:“也……嗯。”
聲音很輕,微不可聞,但是連寂川離得太近了,所以他應(yīng)該是可以聽到的。
但是隨著他含糊混沌的話語落下,
唇瓣一涼,連寂川低頭吻了上來,親吻的感覺可以用暴烈兩個字形容,
仿佛恨不得把邊邇吞進肚子里。
邊邇有些不受力,
連寂川粗暴的推開放在料理臺上的油鹽醬醋,
有什么瓶瓶罐罐落在了瓷磚上,發(fā)出噼啪的一聲。
邊邇沒空去看一眼,就被連寂川抱坐在了冰涼的料理臺上,
手掌撐在堅硬的臺面上,仰著頭和他激烈的親吻。
良久良久以后,連寂川離開了邊邇一點距離,
他伸出食指,
擦掉邊邇唇角透明的液體,又伸手碰了碰他滾燙的臉頰,
從額頭一點一點撫摸到眼睛,又從眼睛緩慢細(xì)膩的摸到鼻梁,
手指落在紅腫的嘴唇上的時候,力道加重了一點。
“剛剛沒想讓你只穿著圍裙給我做飯。”連寂川嘴唇翹了一下,
“只是讓你穿上圍裙做飯?!?/p>
過了半晌,
邊邇才從連寂川的話里回過神,
腦袋里驚雷一聲,他沒想讓他只穿著圍裙給他做飯,那他將才的反應(yīng),是不是太凰了?小螃蟹到底是有多么容易涉凰?
邊邇撐在料理臺上的雙手微微發(fā)軟,
凝神看向連寂川的眼眸。
還是同樣的深邃,邊邇的心跳亂七八糟的加快,他視線從連寂川臉上挪開,
懸空的雙腳往下,落在有實感的瓷磚上。
抿了抿唇,抿唇的時候感覺到嘴唇有些腫痛,倒也沒有任何責(zé)怪連寂川粗暴的念頭,只是覺得自己的嘴唇有點過于嬌弱了。
邊邇臉頰燒紅,他蹲下身,撿起掉落在瓷磚上裝胡椒粉的玻璃瓶,結(jié)構(gòu)穩(wěn)定的玻璃瓶沒有被摔壞,他低頭拆掉上面的塑料包裝,盡量平靜的問道:“是不是……應(yīng)該煮飯了?”
聲音落下,連寂川的聲音又從旁邊傳來,“邊邇?!?/p>
邊邇往左側(cè)走了兩步,走到垃圾桶旁,把胡椒粉調(diào)味品上面的塑料膜扔進垃圾桶里,沒看連寂川,只是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
“邊邇?!边B寂川又叫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