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邊邇又收回視線。
歌唱了幾輪,宋永昭拿著話筒說:“邊邊,你不唱歌嗎?快點,來點兩首,現(xiàn)在也沒有人唱?!?/p>
“我給你們講,邊學(xué)長唱歌可好聽了?!背蓴⒑蛯O齊他們一邊玩桌游一邊說。
包廂里大部分人都在玩桌游,連寂川在玩手機,沒有去唱歌的打算,邊邇從沙發(fā)起,走向了點歌機。
“你唱什么?”宋永昭站在他旁邊問。
手指在點歌機上滑動了幾頁,邊邇不多時選定了想唱的兩首歌,宋永昭剛剛唱了兩首歌,是很傷感的情歌。
他有在偷偷觀察連寂川,動人傷感的音樂似乎沒有牽動連寂川的情緒,他還是最開始的神色,但萬一他心情是能被音樂所影響呢?邊邇選了兩首治愈歡快的歌曲。
第一首是小有名氣的閩南語歌。
清脆蟬鳴先響起,緊接著,是輕快舒適的前奏。
邊邇摸摸了嗓子,沒開伴奏,男孩子用溫柔輕悅的嗓音的唱了起來。
溫和輕柔的歌聲傳進(jìn)眾人的耳膜里,孫齊對成敘豎起了大拇指:“邊學(xué)長唱歌很好聽??!”
“我怎么可能騙人呢?!背蓴⒑俸傩Φ?,又觀察地圖,走了兩步棋。
陸家安略作猶豫后,走了三步。
快輪到江遠(yuǎn)了,他看著桌面上的地圖思索,注意力控制不住地飄到了傳進(jìn)耳膜里的動人音樂里。
江遠(yuǎn)坐在沙發(fā)上的側(cè)角,抬頭就可以看見唱歌的邊邇。
他坐在昏黃色的高腳凳上,閃爍的暗色燈條從他身上轉(zhuǎn)過,眼神專注,是很治愈溫暖的歌,所以他拿起話筒唱歌時,唇角也牽起了一個很柔和的的弧度。
江遠(yuǎn)的心臟猛烈一擊。
“草,江遠(yuǎn),看啥呢,該你了?!备舯谒奚岬耐瑢W(xué)叫了江遠(yuǎn)兩聲都沒反應(yīng),推了推他的胳膊道。
江遠(yuǎn)回神,掩飾性的干咳一聲,“我走三步?!?/p>
“三步,那你這塊地盤沒了!”
連寂川在看手機,回復(fù)教授的消息,至于背景音是誰和誰,是打鬧聲或者誰唱歌的聲音,并不能影響到他的思緒。
他注意力暫時從屏幕上挪開后,耳膜里響起邊邇細(xì)膩溫和的歌聲,輕緩舒暢,仿佛將包廂里嘈雜的各色聲音都裹了一層細(xì)密的網(wǎng),一切都變得溫和輕軟。
連寂川倚著深灰色的沙發(fā),腦袋里突兀地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是小螃蟹唱歌,應(yīng)該也是這種感覺,能把人柔和的包裹住,聊天不難看出他的性格,他是一個偏溫和的人。
邊邇唱完了三首歌,間隙里,他眼神瞥向連寂川,連寂川依舊擺弄他的手機,不知道他這幾首輕松治愈的甜歌有帶給他哪怕一點,很輕微一點的舒適嗎?
邊邇回到沙發(fā)上坐下,玩大富翁的幾人剛好結(jié)束一局,陸家安收拾茶幾,邊邇要去拿茶幾上的礦泉水,一雙修長且熟悉的手先拿了起來,江遠(yuǎn)把水遞給邊邇,笑容燦爛。
邊邇愣了一下道:“謝謝?!?/p>
邊邇的眼神又在江遠(yuǎn)的手上瞥過,這曾經(jīng)是令他魂牽夢繞的一雙手,按照他的喜好雕刻而出,不暴力又清爽,此時此刻,再次和這雙手近距離接觸,邊邇情不自禁多往那只手上瞥了兩眼,下一刻,想到因為這雙手和連寂川的一場烏龍,邊邇欲望消失,心如死灰收回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