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庭川感受到唇上有一股冰涼的刺激,還沒等說什么,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碗又被對方倒?jié)M了。
“你陪我一起喝,謝庭川,我好久沒有找到能陪著我一起喝酒的人了。”賀昭拍了拍他的臉,動作卻是難得的溫柔。
謝庭川被對方盯著看,別無他法,只好又喝了一些。
賀昭又給他滿上:“謝卿,好酒量。”
謝庭川不知道這是不是對方剛想出來的折磨自己的方式,但他沒有拒絕,這酒味兒不錯,他倒是也愿意醉上一回。
賀昭一邊扶著自己的碗喝酒,一邊給他倒酒。
謝庭川的臉色越來越紅,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但是賀昭的眼神卻越來越清明。
大概又都喝了兩碗,謝庭川終于堅持不下去了:“陛下,臣有點頭暈……”
隨后便倒在了桌子上。
賀昭放下了手中的碗,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雙手穿過他的衣襟,將人打橫抱起:“謝庭川,還能說話嗎?”
謝庭川眼神迷蒙,說話的速度很遲緩:“陛下……”
“能說話就好?!辟R昭俯身親了他的額頭。
大錯特錯
青綠色的紗幔輕垂著,烷桌上擺著一盞燭臺,散發(fā)著幽微燈光。
賀昭將謝庭川小心地放倒在床上,有些粗糙的指腹揉刮著對方的臉頰:“謝庭川,我是誰?”
謝庭川長睫輕閃,清冷的聲音帶著烈酒灼燒過的微?。骸氨菹??!?/p>
賀昭呼吸輕了幾分,他坐在床邊,撫摸著對方的鬢發(fā):“喝多了,現(xiàn)在難受嗎?”
謝庭川就這么盯著他,隨后很快地?fù)u了一下頭。
賀昭壓低了頭,一字一頓,咬字有些重:“知道我剛剛喝的是什么嗎?”
謝庭川的眼神似乎蒙著一層霧,原本疏離透亮的眸子都顯得溫和了幾分。
“不知……”
“水?!辟R昭道,“是糖水。”
謝庭川沒反應(yīng)過來,忽然垂了眼睛,兩縷發(fā)絲落在他的眼角上,顯得有幾分呆滯。
“從前跟你說話,總是話說到一半。”賀昭幫他拂去了那些碎發(fā),“清醒的時候你不愿同我談心,所以我只好用這樣的法子,從你嘴里撬出實話?!?/p>
其實有好幾次他都覺得自己快要問出些什么來了,但是謝庭川總是有辦法讓雙方都變得啞口無言。
比如說謝庭川那天晚上喚的到底是誰的名字,不是賀徊,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