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屋頂?shù)窳寒嫍?,燦若鎏金,兩邊還做了抄手游廊,穿堂中央擺著個紫檀插屏,旁人若不細看,估計就當這里是什么正經(jīng)地方了。
謝庭川怔怔停了片刻,聞見遠處散來的胭脂水粉味兒,下意識地掩了鼻子。
“子謙,你明知我不喜歡這種地方?!弊詮氖龤q之后,他就很少待在京城,但是這不意味著他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陸懷安從懷中掏出了一柄骨扇:“老規(guī)矩,光吃酒,別的什么都不做?!?/p>
謝庭川捏緊了拳頭,本來想要掉頭走,但是對方忽然加了句:“臨舟,你就陪我一會兒罷,我家中為了我妹妹的婚事鬧得厲害,我現(xiàn)在也不想回去?!?/p>
謝庭川欲言又止。
“就一個時辰!”陸懷安伸出了一根手指,“你跟我說說邊關(guān)現(xiàn)在的情況,我家里人有意把我送到軍中呢?!?/p>
謝庭川別過頭去,不咸不淡道:“子謙,戰(zhàn)場之事非兒戲,這種打打殺殺的事不適合你?!?/p>
“話也不能這么說,我最近每日都讀四個時辰的兵書,做了不少功課?!标憫寻舶T了癟嘴,“我爹現(xiàn)在就是想找機會把我送到軍中,而且十有八九是西北和西疆那一塊,我正想找你聊聊呢。”
謝庭川猶豫了一瞬,最后還是答應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也行?!标憫寻裁嫔弦幌玻澳憔吐犖业?,我不會害你的,這地方你絕對喜歡……”
走到里面之后,謝庭川才明白了為什么對方會這么說。
他們點了一個雅間,精致清幽,還燃著安神香,本是個談心的好地方,但沒想到不一會兒就有兩個清秀的小哥貼了上來,主動為謝庭川斟茶。
很顯然,陸懷安也是
西北酒樓
謝庭川被迫微微抬頭,狹長的眼眸中覆上一層清霜,隨后很快被發(fā)紅的血絲給替代。
“沒有……”他壓著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道,“臣只是想去喝茶……不知那是什么地方?!?/p>